话虽刻薄，可老猎户的声音却渐渐压低，眼神也变得警惕起来，他凑到陈默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不过昨夜‘亮子高挂’，我在崖下捡柴时，听见崖上的绺子在嚷嚷，说什么‘尸王啃了赵当家’，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敢确定。”
陈默的心一沉——赵九彪若真被尸王所杀，那柳青的处境恐怕更加危险。
他必须尽快找到柳青，还要弄清楚这“尸王”究竟是什么东西。
黑话注解：
- “红票”：绑架的女性人质，此处指柳青
- “亮子高挂”：月光明亮，便于夜行
二、鹰嘴崖的“铜帮铁”实验室
鹰嘴崖腹地的洞窟里，温度却与外面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
蒸汽弥漫在整个空间，像一层厚厚的白纱，将所有景象都笼罩得模糊不清。
铁架上挂满了玻璃培养皿，里面装着各色粘稠的液体，有的呈暗绿色，有的泛着暗红，偶尔还能看到液体里有细小的生物在蠕动。
手摇离心机不知疲倦地转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赵九彪站在洞窟中央，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可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身前的佐藤戴着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手里捏着镊子，夹起一片泛着腐烂的肉。
那肉还在微微蠕动，像是刚从活物身上撕下来一般。
“赵桑，你说陈默已经死了？”
佐藤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来，带着机械的冰冷，镊子上的腐肉滴落下来，在地面上留下一滩深色的印记。
赵九彪连忙点头，语气笃定：“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那对狗男女从鬼见愁跳了下去，那么高的悬崖，就算是插上翅膀也活不了！”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凑近佐藤，想要看清培养皿里的东西，却没料到佐藤突然伸手，一把将他按在了实验台上，冰冷的台面让赵九彪打了个寒颤。
“那为什么尸王身上有他的血？！”佐藤的声音陡然拔高，另一只手指向洞窟角落的铁笼。
赵九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铁笼里关着一具三米多高的巨人，浑身覆盖着溃烂的皮肤，泛着脓水。
它正疯狂地撕咬着地上的活尸残肢，鲜血顺着嘴角滴落，染红了脚下的石板。
而在它脊背上凸起的肉瘤里，赫然嵌着半枚带齿的弹头，那弹头的样式，赵九彪再熟悉不过——正是他当初射向陈默的子弹！
“不…不可能！”赵九彪的声音带着颤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除非那‘空子’是‘山魈’托生，否则怎么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铁笼里的尸王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暴吼，腐烂的手臂猛地拍向铁栏，坚固的铁栏竟像纸片般被拍碎。
碎片飞溅，擦着赵九彪的耳边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佐藤见状，立刻后退几步，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尸王，眼神里满是凝重——
他精心改造的“武器”，终究还是失控了。
三、雪夜奔袭的“尸语者”
陈默在老猎户的搀扶下，来到小屋附近的溪边清洗伤口。
冰冷的溪水触碰到皮肤，让他打了个寒颤，却也让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