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也不心虚,原主从前嫁给侯鸣宴心有不甘,所以她对这个村子也没有归属感,跟这个村子里的人没有太大的交集。
她给人的印象是清冷不好相处的印象,其实大家并不怎么了解她。
原主的这种性格反而是很好的保护了她。
她迎着村长探究的目光笑道,“村长,我这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大彻大悟了吗?孩子爹现在不知所踪,就只剩下我了,做娘得为他们考虑考虑。”
“我现在只想带着孩子们好好地活着,一切从头开始。”
侯长立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
吴悠这么一闹在村子里是彻底的有了存在感,从前影子一般没有存在感的人,突然变得如此彪悍,可见侯鸣宴突然成了杀人犯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陈旺背着一麻袋的东西,心想这些东西若是拿回他家多好。
他眼珠子转了转,如今侯家就只剩下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不如......
“啪!”
他屁股上被重重的踹了一脚,他狠狠地栽出去,栽了个狗吃屎。
“你干什么?”他捂着流血的鼻子,怒不可遏的的瞪着吴悠。
吴悠感受着自己脚下的力量,她很确定刚刚那一脚,那种诡异的力量没有了。
她满心不解,不知那种诡异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又如何运用自如。
她看着陈旺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睛,那里面隐藏着恼恨和算计。
她这双眼睛阅人无数,陈旺这样的赌徒脑子里想什么,她清楚地很,若是不让他怕,他就是一个祸患。
“你在乌龟爬吗?走的这么慢耽误了我做早饭,我孩子早饿了,赶紧滚起来,继续走。”
她颠了颠手里的斧子,“今早籁头那帮人你都看到了吧?不要想动歪脑筋。”
陈旺看到了,籁头是附近几个村出了名的混混,从前吃过侯鸣宴的亏,这次去报复,没想到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想到她一手砖头把人拍飞,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吞了口口水。
他再不敢生出别的心思,这女人跟她男人一样不好惹,原来不知道,大概是藏得深。
“母夜叉。”他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姑奶奶,我不敢有歪心思,您小心脚下,小心石头。”
到家的时候,几个孩子正围着一个妇人说话,妇人听到声音忙站了起来,看着吴悠有些局促和紧张。
“陈旺,你来干什么?”可她看到陈旺,马上变了脸。
“嘿,白嫂子,我可什么都没干,村长让我帮嫂子把东西送回来。”
“谁是你嫂子,滚蛋。”吴悠不想看到他,油嘴滑舌的。
“是是是,您歇着,我这就走。”
“把院子的门也带上。”吴悠吩咐。
“是。”母夜叉!
白玲没想到陈旺这么听吴悠的话。
吴悠通过几个孩子和这妇人的站位看的出来,他们很亲近她。
她也想起来了,白玲是侯鸣宴结拜大哥朱志飞的娘子。
“弟妹,我和我当家的前几天回老家了,刚刚到家,听说了早上的事情,我家当家让我给你送些东西来,就半袋糙米,你别嫌弃,还有这个。”
她从怀里拿出一块旧帕子,里面包三十文钱。
“弟妹,我家家境也不好,你先拿着用,我家当家的说了,鸣宴兄弟就是他的亲弟弟,他不相信他会杀人,若是你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
“你放心,你家的那三亩地,我们会帮你收拾出来的,你把几个孩子看顾好就行。”
白玲一口气把话说完,没话说了,他们家就住在侯鸣宴家隔壁。
按理说,两个男人是结拜兄弟,两家的女人也会常来常往,但白玲从前洗衣服,去镇上,缝衣服,都试图找过原主。
但原主瞧不上朱家两口子,觉得他们是外乡人,而且在上云村没有自己的土地,只是租赁地主地的可怜虫。
朱家的日子能过还是靠着朱志飞跟着侯鸣宴学打猎才过的下去的。
所以原主对白玲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久而久之,白玲跟原主也说不上话。
又因为朱家得了侯鸣宴的帮助颇多,所以对原主也有些自卑。
“弟.....弟妹,你看,我这就回去了,你头上还有伤,就先歇着,我回去做点儿吃的给你端过来,你就别做饭了。”
她也不敢把钱送到吴悠手里,帕子把钱包好塞在侯山手里,也不指望吴悠会理她,转头就要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