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灼烧着皮肉,我疼得跪倒在地,却大笑着捶打地面:“来啊!看看是你的清道夫快,还是我这个‘寄生虫’命硬!”
铁门“砰”地被踹开。
林晚举枪冲进来,身后跟着六个全副武装的清道夫。她目光扫过满地血迹,最后落在我后颈——缝合的伤口还在渗血,芯片轮廓隐约可见。
“自残?”她冷笑,“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你?”
她枪口转向手术台上的小雨:“那她呢?芯片在你身上,她就没用了。不如……”
“砰!”
枪声炸响。
我扑过去挡住小雨,子弹擦过我肩膀,血花四溅。
林晚皱眉:“躲得挺快。”
“不是躲。”我抹了把脸上的血,咧嘴笑,“是知道你不敢杀她——‘血亲执行’计划需要活体样本,对吧?否则怎么给其他清道夫洗脑?”
她眼神一厉:“你怎么——”
“U盘里写的。”我晃了晃手机,“‘Phase 3备注:保留10%血亲样本,用于行为矫正教学’。小雨是你的教学道具,你舍不得毁。”
林晚脸色铁青。她身后的清道夫们开始不安地挪动脚步——她们也听见了芯片的蜂鸣,正从我后颈传来。
“带走!”林晚咬牙,“把这两个疯子,关进‘静默牢房’!我要亲手——”
“嗡嗡嗡嗡——!”
我后颈的芯片突然疯狂震动,频率快得像要炸开!
林晚猛地捂住耳朵:“什么声音?!”
清道夫们集体跪倒,痛苦地抓挠太阳穴——蜂鸣声对她们来说,是穿脑魔音!
“现在知道了吧?”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抓起手术台上的骨锯,“这芯片……我改装过了。”
老K瘫在墙角,面如死灰:“你什么时候——”
“缝合的时候。”我锯齿抵住他脖子,“你递给我酒精瓶时,左手小指抖了——你在瓶底藏了信号增幅器,想加强追踪频段,对吧?”
我锯齿下压,血线渗出:“可惜,我把它拆了,装进芯片里了。现在……”我冲林晚咧嘴,“你的清道夫们,听见的是地狱铃声。”
清道夫们开始呕吐、抽搐,有人用头撞墙。林晚耳膜渗血,却强撑着举枪:“陈默……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我把骨锯扔到地上,抱起小雨,“放我们走。否则——”我拍拍后颈,“我让这玩意儿,响到她们脑浆沸腾。”
林晚的枪口,第一次,垂了下去。
> **“她们在我身上装追踪器,却忘了——疯子,最擅长把枷锁变成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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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管我叫“爸爸”
林晚放我们走,不是仁慈,是算计。
“静默牢房”在旧城地下水处理厂底下——三米厚铅板墙,专关“神经暴走”的清道夫。她说:“芯片信号穿不透铅墙。你们可以躲到……它失效那天。”
她没说“失效”是电池耗尽,还是我的血肉把芯片腐蚀烂。
我背着小雨走进去时,铁门在身后“轰隆”焊死。最后一丝光消失前,我看见林晚嘴角的笑——像送祭品进坟墓。
牢房里黑得能吞掉心跳。我摸出打火机,“咔哒”点燃。
火苗照亮的瞬间,小雨在我背上抽了口气:“哥……地上……有血。”
不是她的血。暗红色,拖拽状,从我们脚下,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尽头有扇锈蚀的铁栅门,门缝里渗出腐臭——比下水道还冲,混着铁锈和……烂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