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软在龙榻上，被浓郁的帝王气息包围，浑身冰冷。
这一次，似乎真的无路可逃了。
4
殿门合上的沉重声响，如同最终判决。
我坐在龙榻上，环顾这富丽堂皇的囚笼，织金的软帐，冰冷的玉璧，袅袅的龙涎香，每一处都彰显着帝王的无上权力，也每一处都透着令人窒息的禁锢。
手腕上的红痕灼灼发痛。
【系统，分析现状，寻找脱离方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能量水平：15%，持续缓慢流失。
脱离需最低50%能量。
警告：用户已被小世界核心人物‘秦宁’标记，强行脱离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空间风暴，风险极高。
建议：获取气运加持或消除标记。】
气运加持？消除标记？
要么让秦宁再次成为贤君，王朝气运回升为我充能——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么……让他彻底放弃我，消除他对我的“执念”。
哪一个似乎都不可能。
殿门轻响，一名低眉顺眼的老太监端着漆盘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宫女。
“姑娘，陛下吩咐，让您换上衣裳。”太监声音尖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恭敬。
宫女展开盘中的衣物，并非宫装，而是一套月白色的男子儒袍，用料考究，绣着暗竹纹。
是我还是“沈卿”时，最常穿的款式。
他连这点细节都记得，并以此来强调他的掌控力。
我抿紧唇，没有动。
老太监也不催促，只垂首站着，无声地施加压力。
最终，我还是接过了衣服，反抗毫无意义，只会招致更屈辱的对待。
换上衣袍，束起头发，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却穿着故人的衣服，诡异又协调，秦宁说得对，他认得出我，无论皮囊如何变换。
之后几天，我被软禁在这座宫殿里，活动范围仅限于寝殿和外间书房，殿外守卫森严，窗户都被从外部钉死。
秦宁没有再来，但存在感无处不在，送来的饮食精致可口，皆是我过去随口提过的喜好，书房里添了许多书，也全是我曾翻阅过的典籍。
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我无所遁形，一切尽在他掌握。
夜深时，他终于再次出现。
带着一身酒气，却不显醉态，眼神反而更加清醒锐利，他挥手屏退宫人，一步步走向我。
“这身衣服，很衬你。”他指尖划过我衣襟的绣纹，动作亲昵却充满威胁，“比那些粗布麻衣好看多了。”
我后退一步，背后抵上冰冷的书架，无路可退。
“陛下究竟想如何？”
“想如何？”他轻笑，双臂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与书架之间，“朕说过了，让你别走，留在这里，陪朕把这游戏继续玩下去。”
“过去的‘游戏’尚未结束，陛下就已撕毁了一切规则。”我直视他，“如今还有何游戏可言？”
“规则？”他挑眉，仿佛听到了极有趣的词，“朕就是规则，以前的规则是你定的，现在，规则由朕来定。”
他的手指勾起我一缕头发，慢条斯理地把玩。
“新规则很简单，朕给你看奏折，你就像以前一样，告诉朕该怎么批，你说得对，朕听高兴了，或许就少杀几个人，少征一点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