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数字继续跳动，26:23:57……
我抬头，泪眼模糊里，看见他也在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第五章·录音笔告白
（我哭到崩溃，24 小时倒计时像丧钟一样挂在客厅。我发誓要把事情连根刨起，于是冲去了沈氏实验室。）
实验室在江边老仓库，铁门半掩，门禁却扫我脸直接开——显然某人给我录了权限。
走廊冷得渗骨，尽头一扇冰库门，门牌写着“冷藏间 03”。
我推门，白雾“呲啦”扑脸，像闯进雪国。
正中央停着一张移动病床，金属栏杆反光，上头躺着的人被白布盖得严严实实。
我心脏提到嗓子眼——那就是沈砚舟的“本体”？
“别怕，他不会再痛。”
身后忽然响起熟悉女声，我回头，宋栖穿着白大褂，手里晃着病历袋。
我嗓子发哑：“你早知道？”
宋栖耸肩：“我是项目副组长，也是你闺蜜，双重身份很累的。”
她把病历塞给我，厚度像字典。
“真相都在里面，但怕你懒得翻，所以给你剪了个‘告白精编版’。”
她按下录音笔，红色指示灯闪两下，冰库里回荡起沈砚舟的声音——【2018 年 9 月 15 日，雨。】
“凌晨一点，我在便利店躲雨，看见一个女孩蹲在啤酒柜前对比价格，嘴里念念叨叨‘三块五，便宜一块五’，像只精打细算的小孩子。
她结账时发现钱包没带，把啤酒推回冰柜，动作特舍不得。我替她刷了卡。
她回头冲我笑，眼睛弯弯，说‘谢谢老板，下次还你’。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沈砚舟你完蛋了。”
录音里雨声“沙沙”，我记忆“哗啦”一下被拽回六年前——
那晚我加班到崩溃，确实没给钱，后来再去便利店找“恩人”，收银员说没人认领。
原来是他。
录音继续——【2019 年 3 月】
“我动用所有关系找到她名字，林羡，林氏独女。她像小太阳，却在社交平台上偷偷写：‘爸爸别累，我很快长大。’
那一刻我决定收购林氏——不是摧毁，是想把她肩上的担子偷过来。”
我手指攥紧病历纸，指节发白。
【2020 年 12 月】
“她爸心梗走，她拒签所有援助协议，一个人卖包卖鞋给工人发工资。
我远远跟着，像影子，不敢上前——我怕她恨我。”
【2022 年 9 月】
“我偷偷把算法写成‘时间残影’项目，如果哪天我意外先走，就把记忆打包，回来陪她 99 天。
科学家说我疯了，可我知道，我只是爱她。”
【2024 年 3 月 17 日】
“凌晨三点，机场高速，货车逆行。
方向盘打到底，我还是没躲过。
车窗碎的那秒，我想到的居然是——
‘林羡的耳机又掉了，谁给她捡？’”
听到这里，我泪腺彻底崩溃，鼻涕都冒出来。
宋栖递纸巾，我推开，冲着病床吼：“沈砚舟你傻瓜！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人生！”
录音笔“滴”一声，最后一段播放——
【遗言·给林羡】
“对不起，我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