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几张薄薄的纸。真相就像被一层层黑布包裹着，我每揭开一层，看到的都是更深的黑暗。
录音、验尸报告、梦境……所有的线索都像一把把利刃，指向了那个我曾经也算熟悉的人——林骁。
我决定去找他对质。
我约他在一家僻静的茶馆见面。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像是很久没有睡过好觉。
“暮川，找我什么事？”他端起茶杯，手指微微颤抖。
我将那份验尸报告的复印件推到他面前，开门见山：“顾衍不是自杀，对不对？”
林骁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盯着那份报告，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死前留下了录音，”我步步紧逼，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他说，不能相信你。”
这句话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骁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是！他不是自杀！”他低吼道，声音嘶哑，“但也不是我杀的！”
他告诉我，事发当晚，他确实去找过顾衍。因为竞争对手已经拿到了照片，准备第二天就曝光。公司高层震怒，命令林骁无论如何也要让顾衍“安分守己”，甚至暗示可以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我去找他，是想劝他，让他暂时跟你断了联系，先避过这阵风头。”林骁痛苦地抓着头发，“我们吵得很凶。他说他受够了这种被操控的人生，他要公开一切，哪怕身败名裂。”
“我当时气疯了，骂他是疯子，然后就摔门走了。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那是我见他最后一面！”
他的说辞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无法完全相信。
“那块迪通拿，”我冷冷地问，“是你送给他的吗？”
我记得，很多年前，林骁还只是个小助理时，曾指着一本杂志上的这块表，半开玩笑地对顾衍说：“等我以后有钱了，就买这个送你。你戴上它，就是我的人了。”
林骁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痛苦，但更多的，是怨恨。
“不是我送的。”他一字一句地说，“那块表，我只在一个人手上见过。就是那个准备爆你们绯闻的对家公司的老板，王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