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传染性极强。
短短几天,已经死了上千人。
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太医院派去的所有御医,全都束手无策,甚至还折损了两个在里面。
这天晚上,赵瑾言找到了我。
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太子殿下奉命处理瘟疫,但毫无进展,已经被陛下申斥了两次。”
“再这么下去,太子储君之位,堪忧。”
我立刻明白了。
这是东厂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
“带我去。”我说。
赵瑾言看着我:“你有把握?”
“没有。”我实话实说,“但再让太医院那帮废物治下去,整个京城都得完蛋。”
半个时辰后,我出现在了太子季怀安的面前。
他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憔悴,眉宇间全是焦虑。
他身边围着一群太医和官员,正在激烈地争吵。
“殿下,必须封城!不能再让疫情扩散了!”
“封城?城外数万百姓怎么办?让他们等死吗!”
“那你说怎么办?你有解药吗!”
季怀安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赵瑾言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季怀安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信任。
“你就是凌然?”
“是。”
“你有办法?”
“有。”
我这话一出,所有争吵都停了。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
有好奇,有轻蔑,有怀疑。
“荒唐!”一个老御医站了出来,“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囚犯,懂什么医术!瘟疫乃天降之罚,岂是人力可为!”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季怀安面前。
“殿下,所谓的瘟疫,并非天罚,而是一种病。”
“这种病,是由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引起的。”
“我称之为,病菌。”
“病菌?”季怀安皱起了眉。
“对,它会通过空气,水,还有接触进行传播。”
“所以,想要控制瘟疫,首先要做的不是找药,而是隔离。”
我的话,在他们听来,如同天方夜谭。
“胡说八道!什么小虫子,老夫行医五十年,闻所未闻!”
“妖言惑众!此人定是乱党派来的奸细!”
一群官员和太医义愤填膺,纷纷指责我。
我懒得跟他们废话,继续对季怀安说。
“第一,将所有病人集中到一处,严禁任何人探视。”
“第二,所有接触过病人的人,也要隔离观察十四天。”
“第三,所有病死的尸体,必须集中焚烧,不能土葬。”
“第四,征调全城的石灰和烈酒,对疫区进行无差别消毒。”
我的每一条建议,都像一颗炸雷,在他们心中炸响。
尤其是第三条。
焚烧尸体?
在这个时代,这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疯了!你这个疯子!”
“殿下,万万不可听信此人谗言啊!此举有违天和,会激起民变的!”
百官弹劾,群情激愤。
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
季怀安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大帐内,压力大到让人窒息。
就在我以为他要下令把我拖出去砍了的时候。
他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