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识寄生
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味比灵境的虚拟花香刺鼻百倍。我找到上周退出测试的张姐时,她正对着墙壁画画,笔下全是重复的砖雕纹样。看到我手机里的沈砚秋照片,她突然尖叫起来:"是他!他在抢身体!"
护工赶来前,张姐塞给我块碎镜片:"我的神经电极... 在枕头下发现这个。" 镜片上沾着干涸的红色液体,边缘刻着极小的 "星" 字。我突然想起周明轩办公室的门牌 ——"星脑科技创始人:沈星辞"。
回到报社翻旧档案,民国十四年的社会新闻里藏着惊天秘密:建筑师沈砚秋在自家宅第离奇失踪,警方在火场找到半截带血的玉佩,记载显示他 "精通古建筑纹饰密码,疑似参与地下组织活动"。档案附的照片里,沈砚秋腰间的双鱼玉佩,和周明轩那块能完美拼合。
【重大发现!周明轩是沈砚秋后代?】
【这哪是科技公司,分明是盗墓世家】
【有没有可能... 他们在搞意识转世?】
我带着发箱冲进星脑科技,却被保安拦在大堂。就在这时,手腕上的神经电极突然发烫,视野自动切入灵境界面 —— 我的 AI 替身正站在民国火场里,沈砚秋的虚拟形象举着火把逼近:"第七天了,该交换了。"
现实中的大堂突然开始扭曲,玻璃幕墙上映出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沈砚秋的冷笑。保安惊恐地后退,指着我的太阳穴:"你... 你的电极在流血!"
我摸出镜片碎片划向电极,红色液体飞溅的瞬间,整个世界安静了。周明轩不知何时站在面前,手里捏着完整的双鱼玉佩:"你比前三个测试者聪明,竟然发现了纹饰密码。"
他带我进了顶层实验室,巨大的屏幕上跳动着诡异的代码流,每个字符都对应古建筑的某种纹样。培养舱里漂浮着四个神经电极阵列,其中三个已经发黑,标签上写着测试者姓名。
"沈砚秋不是失踪,是把意识编码进了老宅砖雕。" 周明轩调出三维模型,"2022 年我们扫描文物时激活了他的意识碎片,这些年一直在用 AI 训练他的意识体。"
屏幕突然切换画面: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把红色液体注入电极,测试者们在剧痛中抽搐,他们的脑波数据顺着管线流入服务器,在屏幕上重组出沈砚秋的完整意识图谱。
"这红色液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