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什么鸟？”胖子挠头，“看着不像鹰啊。”
吴邪没说话。他知道，他们只是暂时关上了这扇门，门后面的东西，迟早还会出来。就像那些深埋在地下的秘密，总有一天会重见天日。
车继续往前开，戈壁滩在身后渐渐远去，只剩下无尽的公路，延伸向未知的远方。吴邪掏出烟盒，发现里面空了，他笑了笑，把烟盒揉成团扔出窗外。
“胖子，下一站去哪儿？”
“去他娘的，找个有酒有肉的地方，先醉三天再说！”
风从车窗灌进来，带着戈壁的沙砾，打在脸上有点疼，但吴邪觉得很清醒。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这样的旅程就不会结束。有些债要还，有些人要找，有些谜要解——这大概就是他的命。
远处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了血红色，像极了当年蛇沼鬼城里的火烧云。吴邪眯起眼，踩下了油门。路还长，他们得接着走。
车子在戈壁公路上颠簸了两天，终于见到了像样的镇子。说是镇子，其实也就一条主街，两旁挤着十几户人家，多半是饭馆和杂货铺。胖子一看见挂着“大盘鸡”招牌的馆子，当即拍板：“就这儿了，今天不把老板的鸡吃绝种，胖爷我跟你姓！”
吴邪没他那胃口，找了个角落坐下，看着窗外发呆。镇子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汉蹲在地上抽旱烟，嘴里念叨着什么，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瞟一眼，眼神里带着警惕。
“老吴，发什么愣呢？”胖子端着两瓣蒜过来，“这地方邪乎得很，你看那些老汉，跟看贼似的。”
正说着，饭馆老板端着大盘鸡过来，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脸上刻着风霜，手背上有块月牙形的疤。“几位是从黑水河那边来的？”他放下盘子，声音压得很低。
吴邪心里一动：“老板怎么知道？”
老板往门外看了眼，蹲下来低声道：“前几天那边起了沙尘暴，跟着就有怪事。有牧民说，夜里看见黑水河的水往天上流，还听见山里有鼓响，咚、咚的，跟打雷似的。”
胖子啃着鸡腿含糊道：“鼓响？难道是有人在底下蹦迪？”
“别瞎扯，”吴邪皱眉，“老板，这黑水河附近，除了我们去过的那处洞穴，还有别的古怪地方？”
老板嘬了嘬牙：“要说古怪，那石山后面的‘哑巴沟’算一个。老辈人说，那沟里埋着个‘活死人’，谁要是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三十年前有个勘探队进去考察，结果全队失踪，连帐篷都没留下。”
“活死人？”胖子眼睛一亮，“这不就是为咱量身定做的副本吗？老吴，咱……”
“闭嘴吃你的鸡。”吴邪打断他，又问老板，“哑巴沟怎么走？”
老板脸色一变：“几位千万别去！那地方邪性得很，去年有个年轻人不信邪，非要进去找啥宝贝，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在沟口，舌头没了，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看见啥吓破胆的东西。”
吴邪没再追问，但心里已经起了疑。黑水河的蛇群、洞穴里的权杖、现在又冒出个哑巴沟……这地方藏的秘密，恐怕比他想的要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