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没有再反对。我知道他是对的。无论大人之间如何龌龊不堪,孩子是无辜的。
检查的过程机械而沉默。护士小心翼翼地替我处理着手背上因为刚才挣扎而回血肿起的针眼,重新输液。她动作很轻,眼神里带着同情和一丝好奇,但什么也没问。
我闭上眼,任由他们摆布。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
顾霆琛猩红着眼质问“谁的”时的疯狂。 他听到监控真相时,那瞬间空白的震骇。 还有他最后逃离时,那双眼睛里近乎崩溃的绝望。
以及……顾清轩。
那个晚上,露台的风很冷,他穿着新郎的礼服,背影却萧索得如同秋叶。他手里的酒液摇曳,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脆弱。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喝着各自的苦酒。
后来是怎么发生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着酒香,记得他指尖冰凉的触感,记得他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声,还有我自己那颗寻求麻痹、寻求报复、或者仅仅是寻求一点温暖而彻底沉沦的心……
那是一场错误。一场在极致痛苦和酒精催化下酿成的,无法挽回的错误。
而现在,这个错误的可能结果,正在我的腹中悄然孕育。
检查终于做完。医生看着初步报告,眉头微微舒展:“目前看胎囊情况还算稳定,但您一定要绝对静养,避免任何情绪刺激和剧烈活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