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当天,赘婿江哲撕碎离婚协议,反手掰断小舅子手腕:“现在,我的规矩才是规矩!”
次日会议,他三个响指碾碎百亿陷阱,逼宫岳父,更将冰山总裁妻子降为私人秘书:“端茶倒水,是你新工作。
1.
“江哲,签了它,我们两清。”
冰冷的声音,像手术刀一样剖开江哲的耳膜。
他抬起头,三年没有怎么见过光的眼睛微微眯起,适应着眼前刺目的水晶吊灯。
面前的女人,秦可欣,他的合法妻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身高级定制的职业套裙,将她本就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惊心动魄。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此刻覆盖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眼神里没有夫妻间该有的半分温情,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一时如释重负。
“离婚协议?”
江哲的声音有些沙哑,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他低头,看着茶几上那份A4纸打印的文件,标题的黑体字格外刺眼。
“不然呢?”秦可欣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你不会以为,我还会让你这个疯子继续待在我秦家,当我的丈夫吧?”
疯子。
江哲笑了。
是啊,在整个东海市上流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江哲是个疯子。
三年前,他还是秦家最让人瞧不起的上门女婿,一个只会洗衣做饭、唯唯诺诺的废物。
后来,他疯了。
他会在半夜突然冲到院子里,对着月亮大吼大叫,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他会指着秦家的客人,说他们是什么“行走的灾厄”、“被污染的灵媒”。
他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秦家老爷子最珍视的一件古董花瓶砸得粉碎,嘴里念叨着:“浊物,当诛。”
于是,他被“理所当然”地送进了东海市最好的阳光精神病院。
整整三年。
一千零九十六个日夜。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
“怎么?不认识字了?”见江哲迟迟不动,秦可欣的眉头皱得更紧,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江哲,我没时间跟你耗。签了字,这栋别墅,还有卡里的一百万,都归你。从此以后,你跟我们秦家再无任何瓜葛。”
一百万,买断一个男人三年的青春和一段婚姻。
听上去,似乎很仁慈。
江哲拿起那支价值不菲的派克钢笔,却没有立刻签名。
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笔杆,目光越过秦可欣,打量着这间既熟悉又陌生的别墅。
装修还是三年前的样子,奢华,冰冷,没有一丝家的味道。
“在想什么?”秦可欣冷冷地问,“还想讨价还价?江哲,做人别太贪心。你一个上门女婿,能拿到这些,已经是秦家对你最大的恩赐。”
“恩赐?”江哲终于开口了,他抬起眼,那双曾经总是写满懦弱与讨好的眸子,此刻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渊,平静得让人心悸。
“秦可欣,你知道这三年,我在里面是怎么过的吗?”
秦可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怎么?难道精神病院还亏待你了?据我所知,我每年可是为你支付了七位数的治疗费。”
“是啊,治疗费……”江哲低声重复着,点了点头,“那里的医生、护士,都对我‘很好’。他们每天给我打针、喂药,把我绑在床上,给我做电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