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了。李默愣在原地，完全没反应过来。明明下午还暗示一定会录用他，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失望和困惑涌上心头。李默叹了口气，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继续投简历。这时，邮箱提示音响起，他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是另一家他一周前投过简历的公司发来的面试邀请，职位和薪资都比刚才那家要好得多。李默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从低谷又冲上高峰。
“太好了！”他忍不住喊出声来。
话音刚落，楼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摔倒了。紧接着是人们的惊呼和匆忙的脚步声。
李默好奇地打开门，看到几个住户正往楼梯间跑。
“怎么了？”他问匆匆经过的小赵。
“刘姐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小赵头也不回地说。
李默跟着人群来到三楼到四楼之间的转弯平台。刘姐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她的左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
“叫救护车了吗？”有人问。
“叫了，马上到。”
李默注意到刘姐就是昨天在花园里聊天的那位女士，她手臂上的淤青还没消，现在又添了新伤。
陈老先生蹲在刘姐身边，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慰：“坚持住，救护车马上来了。这次是怎么回事？”
刘姐疼得脸色发白，断断续续地说：“不知道...脚下一滑就...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李默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刘姐摔倒的时间几乎就是他收到好消息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老黄的警告和101房间，还有那个天平的梦。
不可能，只是巧合罢了。李默告诉自己。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将刘姐抬上担架送往医院。住户们议论纷纷地散去，李默注意到许多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回到房间，李默努力把那个荒谬的联想赶出脑海。他打开电脑，研究明天面试公司的背景资料，为第二天的面试做准备。
晚上，李默煮面时发现停水了。他打电话问门卫，老黄说整栋楼的水管有点问题，正在维修。李默只好用瓶装水简单擦了把脸，早早睡下。
半夜，李默被一阵哭声惊醒。声音似乎来自隔壁，断断续续，听起来十分悲伤。他想起隔壁住着那对老夫妇，莫非出了什么事？
哭声持续了大约半小时才渐渐停止。李默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重新入睡。
第二天早晨，李默在电梯里遇到了陈老先生。老先生眼睛红肿，显然昨晚没睡好。
“您没事吧？”李默关切地问，“昨晚我好像听到...”
“我老伴昨晚接到电话，她老家的姐姐去世了。”陈老先生声音沙哑，“我们结婚四十年，她和姐姐感情一直很好。”
李默表示同情，“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
陈老先生点点头，突然问：“你昨天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李默愣了一下，“呃，是的，我收到了一个更好的面试邀请。”
“恭喜你。”陈老先生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记住，别太高兴。”
电梯到达一楼，陈老先生慢慢走出去。李默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面试比预期还要顺利。李默几乎可以肯定这次十拿九稳了。但回公寓的路上，他不再感到兴奋，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