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李默问。
刘姐下意识地拉了拉袖子遮住伤痕，“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时，门卫老黄急匆匆地走过来，“各位，明天晚上临时加开情绪分享会，七点地下室，别忘了。”
“又开会？上周不是刚开过吗？”小赵问。
老黄表情严肃，“最近波动有点大，需要主动调节一下。别忘了，主动总比被动好。”
几个人都点点头，表情凝重。李默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没再多问。
回到房间，李默上网搜索了“幸福家园公寓”和情绪管理之类的关键词，却没找到任何相关信息。这栋楼仿佛存在于网络世界之外，没有任何数字痕迹。
睡前，李默接到一个电话，是之前投过简历的一家公司打来的，通知他明天下午去面试。这消息让他精神一振，终于有点好消息了。
那天晚上，李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天平中央，一边堆满了笑脸和阳光，另一边是哭脸和乌云。无论他往哪边移动，天平都会剧烈摇晃，几乎要把他甩出去。
醒来时，李默满头大汗，心跳加速。窗外，天刚蒙蒙亮。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压力太大了。不过是个梦而已。
2 第一次平衡
第二天下午，李默穿上唯一一套西装，去参加了面试。让他惊喜的是，面试过程异常顺利，对方似乎对他非常满意，甚至当场就暗示会给他发offer。
回公寓的路上，李默难得地感到心情舒畅。工作问题有望解决，生活总算要回到正轨了。他甚至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瓶啤酒，打算小小庆祝一下。
进门时，门卫老黄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有什么好事吗？”
“可能找到工作了。”李默忍不住嘴角上扬。
老黄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快去101。”
“什么？”
“101房间！现在就去！”老黄几乎是在命令他。
李默被老黄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是社区的什么规矩，新来的还是遵守为好。他不情愿地走向101房间。
101的门确实是紫色的，与楼里其他普通的棕色门截然不同。李默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他试着转动门把，门没锁。
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椅子和一面墙上的大镜子。四周墙壁似乎有特殊的隔音材料。李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有人吗？”他问道。
没有人回答。李默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想起陈老太太说过这里可以“发泄情绪”，但他现在并没有什么需要发泄的，反而心情很好。
几分钟后，李默觉得这行为很傻，便起身离开了房间。门外，老黄竟然等在那里。
“待了多久？”老黄问。
“大概五分钟左右吧。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黄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李默的脸看了会儿，摇摇头，“但愿够了。”
李默觉得这栋楼里的人越来越奇怪了。回到自己房间，他打开电视，喝着买来的啤酒，很快把这段插曲抛在了脑后。
一小时后，电话响了。是下午面试的公司打来的。李默兴奋地接起电话，期待好消息。
“李先生，感谢您今天来面试。”对方HR的声音很正式，“很抱歉通知您，我们决定不录用您了。祝您早日找到合适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