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小问题,”王发财摆摆手,“只要不耽误演出就行,钱到手才是真的。”
工作人员走后,王发财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刚要喝,突然发现瓶盖是开着的,水少了一半。他明明记得自己拧得很紧,而且这瓶水是下午刚买的,还没喝过。王发财愣了一下,挠挠头,心想可能是自己忘了,拿起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他突然觉得有点冷,好像有股凉气从脚底往上爬。
与此同时,李叔正在锁游乐场的大门。他蹲下来锁门时,眼角的余光瞥见门旁边的墙根下,有一朵小白花,跟早上小敏售票亭窗台上的那朵一模一样,花瓣上沾着黄泥,在路灯下泛着光。
李叔叹了口气,弯腰把小白花捡起来,埋进了旁边的草丛里,嘴里念叨着:“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
草丛里的虫子“吱”地叫了一声,像是回应。
第二天早上,小敏来上班时,发现售票亭的窗台上,又多了一朵小白花。
这次的花比昨天的新鲜,花瓣上还带着点露水,沾着的黄泥更明显了,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小敏不敢碰,赶紧跑去告诉李叔。
李叔跟着她来售票亭,看了看小白花,又看了看旁边的墙——墙上有个小小的印子,像是用手指划的,细细的,弯弯曲曲,像个“玲”字。
“玲?”小敏凑过去看,“是人的名字吗?”
李叔点点头,脸色有点沉:“可能是……阿玲。”
“阿玲是谁?”
“我爹以前跟我说过,”李叔蹲下来,捡起小白花,放在手里端详,“解放前,西郊有个戏班子,班里的台柱子叫阿玲,唱粤剧的,长得好看,嗓子也好。后来戏班子散了,阿玲没钱吃饭,病死在了这儿,就埋在乱葬岗里,连块碑都没有。我爹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