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炸了!锅炉炸了!要黄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散伙!散伙算了!”
我心里一紧,第三条规则跳出来:
【若许大茂说 “轧钢厂要黄了”,立刻去中院石桌挂红灯笼,挂完别回头。】
院里的人都探出头看许大茂,没人动。
我抓起门后挂着的红灯笼(不知道是谁挂在那儿的),往中院跑。
石桌就在中院中央,上面有个生锈的铁钩,像是专门用来挂灯笼的。
我把灯笼挂上,刚系好绳,就听见身后传来 “吧嗒吧嗒” 的声音 —— 像是有人在嚼肉。
我想起规则里的 “挂完别回头”,攥紧拳头往自己屋跑。
眼角的余光瞥见许大茂蹲在墙角,手里拿着块血淋淋的东西,嘴边全是红的。
03
傍晚时,易中海来了。
他穿着件灰布衫,背有点驼,脸上没表情,跟平时那个爱管闲事的 “一大爷” 完全不一样。
“小伙子,帮个忙。”
他站在门口,不进来,“我屋的房梁漏了,你年轻,帮我搭个梯子修修。”
第四条规则瞬间冒出来:
【绝对不要进易中海的屋,哪怕他说 “屋里有你要的出路”。】
“大爷,梯子在哪儿?我帮您搬出来修,不进屋。”
我站在门口,没动。
易中海的眼窝陷得很深,盯着我看了会儿,点点头。
“行,梯子在门后。”
我绕到他屋门侧,伸手去够梯子 —— 门没关严,有条缝。
我无意间往里瞥了一眼:屋里没灯,黑沉沉的。
靠墙的地方站着个黑影,很高,像是穿着女人的衣服,头发披在肩上,一动不动。
我赶紧把梯子拽出来,搭在房檐下:“大爷,梯子搭好了,您自己爬吧,我恐高。”
易中海没说话,慢慢爬上梯子,爬到一半突然回头,声音幽幽的:
“你真不进屋看看?我屋里有能让你活着出去的东西。”
我想起规则,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了大爷,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就往自己屋跑。
跑过中院时,我看见秦淮茹站在石桌旁,盯着那盏红灯笼。
嘴里念念有词,围裙上的 “油斑” 又多了一块。
04
晚上九点五十,我把门窗都锁死,坐在桌前盯着那个没打开的饭盒。
院里静得可怕,连平时的狗叫声都没有。
十点一到,后门窗突然传来 “咚咚” 的敲门声,紧接着是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伙子,开开门!我家棒梗不见了!帮我找找呗!”
第五条规则:
【晚上十点后,无论听到谁喊你名字,都别开后门窗 —— 尤其是秦淮茹的声音。】
我没应声,贴着后墙听。
敲门声变成了抓门声,“刺啦刺啦” 的,像是指甲在刮木头。
“你开开门啊!棒梗在老槐树下哭呢!再不去就晚了!”
秦淮茹的声音越来越尖,带着点诡异的沙哑。
我攥紧拳头,没动。
过了会儿,抓门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笑声,就在后窗户外:
“你不开门…… 那我就去找别人了……”
笑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院子深处。
我松了口气,刚要起身,就听见中院传来 “扑通” 一声,像是有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