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苑,凝香院。
名字暗含祁夫人的名字,是祁家父母住的院子。
“妈,有事?”祁钧恭恭敬敬把毛巾递给祁夫人,在对面坐下。
眼睛盯着她脚下有些普通的足浴盆,唇角掠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笑意。
“你跟若若处的怎样?”祁夫人一边泡脚,一边敷面膜,仰靠在软椅上。
“还在培养感情。”祁钧恭敬回答。
“妈见你挺喜欢若若,这就好啊!”祁夫人叹口气,如释重负,“先前林家那个姑娘,你……,嗐,妈以为你再也不愿结婚,现在,妈放心了!”
“婚礼一时办不了也没办法,但是你跟若若可以先要个孩子。孩子是夫妻感情的加速器,有了孩子,你跟若若的感情会更稳固。”
祁钧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孩子的事情,我会跟若若商量,尊重她的意见。妈您不要当面催若若,以后您跟她意见不合时,我会选择帮她,请您谅解。”
祁钧不是会开玩笑的人,祁夫人清楚儿子此刻很认真。
她想调侃一下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妈是那种欺负儿媳妇的恶婆婆?”
温澜若这个儿媳妇温柔乖顺,长得还好看。
最重要的是儿子喜欢。
“您不是,但我要摆明立场。”祁钧一直记着元宵节在温家,温时川那番交代。
祁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心胸开阔。儿子公开声明会站媳妇那边,她不仅不生气,还很开心。
“阿钧,妈支持你这么做,回去陪若若吧,头一回回家,肯定不习惯。”
“知道了,妈,您也早点休息。”
祁钧回到谷林堂,温澜若已经抱着专业书睡着了。
祁钧小心翼翼拿走书,躺下,把温澜若搂进怀里。
虽然很想做完白天没做的事情,但是他忍住了。
温澜若胃疼,应该好好睡一觉。
但面对温澜若水润的红唇,祁钧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究还是溃败。
温澜若被吻醒后,睁眼后有片刻的发懵,懒懒喊了声,“阿钧……”
“可以做吗,现在。”祁钧起初只想吻她,但此刻想要更多。
温澜若在祁钧眼里看到少有的欲望。
“嗯,可以……”温澜若的回复很轻,下一秒已经被祁钧的吻再次包围。
温澜若像一叶扁舟,在滔天巨浪的裹挟下摇摇欲坠。
温澜若咬紧嘴唇生怕喊出声。
“别咬自己!”祁钧低头吻她耳朵,“抱紧我。”
温澜若紧紧抱住祁钧,指甲嵌入他后背的皮肤。
这场情事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温澜若缓过来后,爬起来看祁钧的后背,数道抓痕触目惊心。
“疼吗,我去拿药箱。”温澜若掀被子准备下床,被祁钧拦腰捞回来。
“我去,你累了。”祁钧在温澜若额头印下一吻,起身去拿药箱。
回来先捏起温澜若的双手细看指甲,“疼不疼?”
“指甲哪有皮肤疼,转过去,我帮你涂药。”温澜若用棉签先给伤口消毒,酒精接触伤口有片刻的腐蚀,她低头轻吹伤口。
祁钧的身体一怔,再次搂住温澜若的腰。
还想再要……
“很疼是吧,我轻点。”温澜若手上的动作放轻。
“别弄了,睡觉……”祁钧拉上被子,搂住温澜若强行闭眼睡觉。
要克制,不能贪欲!
温澜若伸手关了灯,被祁钧像粽子似的困在怀里。
周六早上起床,温澜若感觉后腰的酸胀感还没消,小心从祁钧怀里出来。
被他按进怀里,一只大手轻轻帮她揉腰,“再睡会儿。”
“嗯,好。”温澜若躺在他怀里,因为要侧身,脸贴着他胸口,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共鸣。
祁钧身上那股清冽的草木味道沁人心脾,后腰上暖暖的大手,温澜若很快又睡着。
早饭是祁钧让管家送到谷林堂吃的。
饭后温澜若用笔记本电脑看资料,祁钧在她对面处理文件。
祁夫人让人送来很多水果零食,温澜若时不时吃一点,眼睛始终盯着电脑。
“若若,多喝热水,不会胃疼。”祁钧指了指桌上的保温杯。
水果都是凉的。
温澜若点头,拧开水杯喝水,把一盘坚果仁推到对面,“你也吃点,很好吃。”
“好,我尝尝。”祁钧捏了一颗细细品尝说不错。
想起昨晚祁夫人那些话,凝视温澜若,“若若,关于孩子,你怎么想的?”
温澜若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结婚生子本无可厚非。
但那是正常婚姻,跟祁钧之间感情基础薄弱,这个时候要孩子很危险。
她还年轻,想把精力都放在事业上。
“晚几年再说,可以吗?”温澜若用征求意见的口吻询问祁钧。
祁钧从她温柔的语气中听出坚定。
“好。”他点头。
中午时分,祁舒月过来拉温澜若去做美甲。
温澜若提醒她作为一个文物修复者的手注定没资格享受美甲。
祁舒月赖着不走,挽着温澜若,“可以做个手部护理啊,走嘛,大嫂!”
“去吧若若,休息一下眼睛,都看一上午了。”祁钧说。
“也行。”温澜若合上电脑,常年接触书画修复胶水,手指确实比祁舒月的粗糙些,平常都是只抹抹护手霜。
祁舒月叫来的美甲师很专业,温澜若靠在花园躺椅上享受手部护理。
祁舒月喂给她一颗草莓,凑过来问,“大嫂,你跟我哥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侄儿侄女玩玩儿呀?”
温澜若含着草莓一愣,大眼睛盯着她。
昨晚祁钧不知道有没做任何措施……
当时关了灯,她都没注意这点。
并且,祁钧上午突然问她对生孩子的想法。
“嘿嘿,你只管生,生完给我带,男孩儿我教他打拳,女孩儿我教她画画……”
祁舒月后面说什么,温澜若完全听不见,脑子里想的都是万一中招怎么办?
她猛地坐起来,刚敷好的手膜差点毁了。
“大嫂,你怎么了?”祁舒月下意识看向美甲师,以为是她弄疼了温澜若。
“少夫人,是……不舒服吗?”美甲师诚惶诚恐。
温澜若摇摇头又躺下,“不关你的事,继续吧。”
祁钧昨晚只做过一次,应该没那么严重。
万一呢,万一一次就中……
温澜若不敢往下想,心不在焉地灯着做完护理,匆匆回谷林堂。
祁钧还在书房办公,她不好意思直接问他,悄悄回卧室,打开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