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声绝望的、几乎不似人声的哀嚎卡在喉咙里，林凡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穿越了。
而且，开局就是地狱中的地狱模式——太监！
一
林凡最后的记忆，是办公室里那杯被打翻的、滚烫的咖啡，以及手腕处传来那阵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
老旧的电脑主机漏电，强大的电流瞬间将他吞噬。
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有一瞬。
剧烈的头痛，像是被重锤砸过，又像是有一万根针在同时穿刺。
林凡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而是古色古香的木质穹顶，雕刻着繁复却陌生的花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檀香和某种陈旧木料的气味。
“嘶……”他想抬手揉揉剧痛的额角，却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尤其是下身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传来一种古怪的、持续存在的钝痛和空落感。
“这……是哪儿？”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嘶哑干涩得可怕。
“小凡子，你总算醒了！”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几分庆幸，“你可吓死杂家了！不过是净身房走水受了点惊吓，竟昏睡了一天一夜！”
净身？杂家？
林凡猛地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他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到一个面白无须、穿着藏青色古代宦官服饰的中年人正关切地看着他。
再低头看自己，同样是一身粗糙的灰布太监服，身体的感觉……下面那难以言喻的空荡和隐痛……
一个荒谬绝伦、足以让他魂飞魄散的念头炸裂开来。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不远处一面模糊的铜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大约十七八岁的、苍白清秀却写满惊恐的陌生脸庞，喉结平坦，最重要的是——没有胡子！
“不——！！！”一声绝望的、几乎不似人声的哀嚎卡在喉咙里，林凡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穿越了。
而且，开局就是地狱中的地狱模式——太监！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或者说现在的小太监“小凡子”，如同行尸走肉。他被迫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所在的是一个名为“武朝”的王朝，而他是刚经过“净身”礼、分配至御书房外围负责洒扫工作的最低等小太监。
他的工作枯燥至极，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拿着比他还高的扫帚，清扫御书房外那一片广阔得令人绝望的汉白玉广场和宫道。
不能抬头，不能出声，不能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旦被巡查的侍卫或者高阶太监发现失仪，轻则呵斥，重则杖责。
唯一的“福利”，或许就是能偶尔远远瞥见那位传说中的女帝——武明空。
第一次见到女帝时，她正从御辇上下来，准备进入御书房议事。
彼时朝阳初升，金光洒在她那身玄黑绣金龙的衮服上，身姿挺拔高挑，容颜冷艳绝伦，凤眸扫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要冻结。
群臣俯首，宦官屏息，那强大的、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让林凡这个现代灵魂也感到一阵心悸。
“真是……牛逼啊。”林凡一边机械地扫着地，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别人穿越不是王侯将相就是武林高手，最不济也是个完整男人。我倒好，直接服务女帝陛下……以太监的身份！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