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的佛珠,胡乱擦了擦,扔回供桌上。
含糊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再说话。
小心地把母亲的照片放回供桌,重新摆好佛珠,又用棉签一点点蘸着清水擦相框上的污渍。
张叔叹了口气,递过一块干净的布。
“若琳小姐,委屈你了。”
“不委屈。”
我接过布,指尖轻轻拂过母亲的照片。
“只要能守住我妈的念想,再委屈也值。”
我知道,萧雨薇的挑衅只是开始,王向芬肯定还会让她来捣乱。
深夜的老宅里静得可怕,只有客厅的水晶灯亮着。
萧雨薇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我进来,抬了抬眼,语气带着轻蔑。
“哟,姐姐收拾好了?”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限量版手链。
“这是妈上周给我买的,说是你妈以前最喜欢的牌子,可惜啊,她没福气戴。”
我没再理会她的挑衅,径直走上二楼。
我的书桌上摆着一张和母亲的照片。
照片里,母亲正笑着帮我整理衣领,手腕上戴着一枚珍珠胸针,那是母亲的嫁妆。
我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里面还放着母亲当年留下的首饰盒。
我打开盒子,里面的珠宝大多被拿走,只剩下那枚珍珠胸针,静静地躺在丝绒衬里上。
自从这次回国后,经历的那场车祸,我现在对所有人产生了怀疑。
以前我以为我能够置身事外,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拿起胸针,指尖突然触到针扣处有细微的刻痕。
“这是什么?”
我心中对此产生了疑惑。
凑近台灯一看,竟是一个极小的“菊”字。
我清晰地记得以前这里并没有刻这个字,而且这绝对是母亲刻上去的。
因为菊是我和母亲的秘密,我们曾在老宅的后院种满菊花。
母亲说,菊花代表坚韧和思念。
我的心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翻起了书桌的抽屉,我清楚的记得记得母亲的病历本还在那里。
翻找片刻,终于找到那本蓝色封面的病历本。
翻开最后一页,上面是母亲去世前的化疗记录,签名护士是林玉。
我清晰记得,母亲当年的陪护人员就是林玉,深得母亲的信任。
那个时候她是待在母亲身边最久的人,她或许知道些什么。
更让我震惊的是,病历本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用口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
这个符号,和父亲书房里那个“无限”符号造型的书架一模一样。
当年母亲去世后,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东西。
现如今看来,里面竟有这么多解释不清的东西。
难道母亲的死另有原因?
当年与母亲有很深矛盾的人是父亲萧振邦,是他不顾一切要将王向芬这个女人带回家。
母亲一气之下与他离婚,王向芬还以小三的身份跑到集团去闹,母亲被气得直接病倒。
我因此对父亲失望到了极点,办理完母亲的后事,就与其断绝了一切来往。
我立刻下楼,悄悄走进父亲的书房。
书架上的书摆放整齐,我轻轻推动第三层的两本精装书。
书架突然“咔嗒”一声,侧面弹出一个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