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大清格格,大婚当日被带崽的外室女抢婚,你会怎么做?
我选择了最惨烈的一条路——替公主和亲,远赴荒漠。
所有人都说我死定了,包括那个为了我的杀母仇人打我廷杖、害我单耳失聪的十阿哥。
可他们不知道,我不仅没死,还成了覆灭仇人、扩张疆土的利器——
我与十阿哥自幼一同长大,是紫禁城里人人称羡的一对。
六岁那年,皇上金口玉言,将我指给了他。
只待他年满十五,我便会被风风光光抬入潜邸,成为他的嫡福晋。
可自从额娘病逝,一切天翻地覆。
眼见他和阿玛带回的那个外室之女越走越近。
我忍无可忍,让他进宫求皇上重新指婚。
他却下跪求我原谅。
为了表达诚意,甚至断指为誓,永不和她来往。
我心软了,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可就在我们大婚之日。
失踪已久的外室女牵着他们的女儿出现了:
“弘奕哥哥,你既已另娶他人,我亦无法独活一世,只求你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看着外室女即将以头撞柱,男人转身欲拦。
我死死拉住他:
“你敢理她,我们就彻底完了。”
男人顿了顿,还是甩开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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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弘奕小心翼翼将茯苓扶上马车,又将那个小女孩轻轻抱入怀中的背影。
我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之火,彻底止息。
我乌兰韫欢,堂堂大清格格,就这么戏剧性地沦为了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
直至七日后,我才再度见到从宗人府出来的弘奕。
他此番如此抹黑皇家颜面。
陛下大动肝火,不仅褫夺了他贝勒爷的爵位,还让人对他动了刑。
看着昔日贝勒爷在宗人府门口,一瘸一拐地追着宗正,卑微地求宗正为他庶女造册入籍的模样。
恨意在我心头蔓延。
弘奕,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差劲吗?
让你宁愿失去圣眷,沦落至此,都不要我。
宗正朝他们躬身作揖:
"贝子、侧福晋,微臣并未接到陛下有关小格格入籍一事的朱批,不敢擅自越俎代庖,您还是别为难微臣了。"
被称作侧福晋的茯苓一袭桃红色旗装,已然高高挽起象征人妇的发髻。
甚是刺眼。
男人礼节性的朝宗正微微拱手以示谢意。
便无可奈何地搂着她们母女准备离开。
我立在银杏树下,指甲掐进肉里。
究竟是多深的爱恋,刚出刑部的他竟已凤冠霞帔把她抬进了贝勒府。
我的丫鬟露珠忍不住抱怨出声,虽压低了嗓子,却足够清晰:
"陛下并未取消婚约,格格您尚是他未过门的嫡福晋,不经您点头,他怎敢擅自带着这孽种入籍造册!"
空气骤然凝固。
弘奕锐利的目光如冷箭般射来,先落在露珠身上,继而钉在我这里。
“韫欢,”他声音冷硬如铁,“宫门重地,管好你下人的嘴,休要口出秽言,失了乌兰家的体面!”
我轻笑出声:
“体面?”
目光扫过茯苓髻上那抹刺眼的珠光。
那是我额娘留给我的遗物。
当年我额娘下嫁我阿玛时,先帝曾将此鲛泪珍珠钗赐她做嫁妆。
额娘说,她只恨没能在我大婚之日亲手替我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