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雅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一时语塞。
陆泽走过来,将温雅护在身后,脸色阴沉。
“沈言,你闹够了没有?小雅好心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的家,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我冷冷地反问。
“外人?”陆泽被我气笑了,“言言,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需要别人照顾的人是你!小雅愿意留下来帮你,是你的福气!”
“福气?”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这么大的福气,我怕我无福消受。让她走。”
“你!”陆泽扬起了手。
我没有躲,就那么“看”着他。
我知道他不敢打下来。
至少现在不敢。
他还需要我这个“温顺”的瞎子妻子,来维持他深情好丈夫的人设。
果然,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温雅拉住他的胳膊,哭着说:“阿泽,你别这样,别为了我跟言姐姐吵架。是我不好,我还是走吧……”
“不许走!”陆泽霸道地命令,“这个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倒要看看,谁敢赶你走!”
他这是在向我示威。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摸索着,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身后,传来他们压低了声音的对话。
温雅:“阿泽,她好像真的很恨我……怎么办?”
陆泽:“恨?她有什么资格恨?一个瞎子而已。别理她,过两天她就知道,没了我们,她连饭都吃不上。”
“可是……我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能有多怪?别自己吓自己。她现在就是个废物,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新房间,就在主卧隔壁,我特意给你打通了一面墙,装了个门,你晚上过来也方便。”
“呀,阿泽,你好坏!”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打通了墙,装了门。
方便她晚上“过来”。
我的家,我的卧室,成了他们偷情的爱巢。
我扶着门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第二天,我借口一个人在家不方便,让家政阿姨帮我买了一根智能盲杖。
盲杖的顶端,有一个我特意定制的针孔摄像头。
我告诉陆泽,这是高科技产品,可以语音导航,避开障碍物。
他看了一眼,不屑地嗤笑:“一个瞎子,用得着这么高级的东西?别把家里的古董撞坏了。”
他不知道,这根盲杖,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我开始每天拄着盲杖,在家里“练习”走路。
从客厅到卧室,从厨房到卫生间。
我熟悉着每一个角落,也记录下每一个肮脏的瞬间。
他们以为我瞎了,聋了,便在我面前肆无忌惮。
他们会在我吃饭的时候,在餐桌下用脚勾缠。
他们会在我“看”电视的时候,在沙发上拥抱亲吻。
温雅甚至会故意穿着我的睡衣,从我的浴室里走出来,嗲声嗲气地对陆泽说:“阿泽,你看我穿言姐姐的衣服好看吗?就是有点太大了,松松垮垮的。”
陆泽会把她抱进怀里,声音里满是宠溺:“你穿什么都好看。她那种身材,跟个搓衣板似的,哪有你抱着舒服。”
“讨厌啦你!”
他们在我面前上演着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春宫戏,以为我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