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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我考上了南方的一所大学,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踏进了校园。九月的阳光依旧毒辣,晒得我头皮发麻,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校园里乱转。
“同学,需要帮忙吗?”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眼前的女人约莫三十岁,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恰到好处地停在膝盖上方,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她个子很高,几乎与我平视,那双大长腿在阳光下白得晃眼。最要命的是那张脸,标准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得像是精心雕琢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更添几分知性美。
“同、同学?”我结结巴巴地重复着这个词,心里暗自嘀咕,这哪是同学,分明是仙女下凡。
她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我是历史系的老师,滕燕芳。看你这大包小包的,是新生吧?”
我猛点头,差点把脖子晃断:“是是是,老师好,我叫薛飞,历史系新生。”
“薛飞,”她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走吧,我带你去找宿舍。”
那天,我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眼睛不受控制地瞄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到了宿舍楼,她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历史系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我接过名片,指尖不小心触到她的手指,顿时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滕燕芳似乎被我的反应逗笑了,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走后,我在宿舍床上躺成一个大字,满脑子都是她那双腿和那个笑容。室友们陆续到来,互相介绍,热闹非凡,但我心不在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口袋里的那张名片上。
当晚,我失眠了。闭上眼睛就是滕燕芳的身影,那双腿在我脑海里走来走去,走得我心烦意乱。我猛地坐起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薛飞啊薛飞,那是你老师!三十岁了!你想什么呢!”
但荷尔蒙不听道德劝诫,它像个叛逆期的少年,越是禁止,越是猖狂。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一周。每天上历史课我都坐在第一排,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上的滕燕芳。她讲课很有趣,不像其他老师那样照本宣科,总是穿插一些历史轶事,讲到兴起时还会手舞足蹈。每当这时,全班男生都会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作。
周五晚上,室友们相约去网吧通宵,我推说有点累,一个人留在宿舍。实际上,我是想一个人安静地幻想与滕老师的各种可能——虽然知道这不道德,但十八岁的脑子管不住十八岁的身体。
九点多,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决定出去买点宵夜。学校后门有一条酒吧街,夜晚比白天还热闹。我低着头匆匆走过,生怕遇到熟人拉我去喝酒。
就在这时,酒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走出来。那人穿着一身职业装,短裙配西装,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三晃,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我下意识冲上前扶住了她。等她抬起头,我差点叫出声来——居然是滕燕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