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滕老师？”我惊讶得说不出别的话来。
滕燕芳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久，突然笑了：“哦，是薛飞同学啊。真巧...”
她满身酒气，说话舌头都打结了，完全没了讲台上的优雅从容。
“老师，您怎么喝这么多？”我扶稳她，心里既担心又有点窃喜——能这么近距离接触心中的女神，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喝！为什么不喝！”她突然激动起来，挥舞着手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骗子！骗子！”
我吓得赶紧按住她：“老师，您小声点，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我怕谁看！”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声音明显小了许多，“薛飞同学，你说，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年轻的？二十五岁以上就是剩女了？放屁！全是放屁！”
我哭笑不得，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不对不对，老师您这么漂亮，是那些男人没眼光。”
“没错！”她猛地一拍我胸口，拍得我差点背过气去，“就是你这句话！有眼光！”
我缓过气来，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您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她嗤笑一声，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跟我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今天打电话来说分手了。说是异地恋太辛苦，其实是找了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妖精！”
说着说着，她突然抽泣起来：“我三十岁了薛飞同学，我以为这次能修成正果的...我怎么这么傻啊...”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哭，心里把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骂了千百遍。这么完美的女人都不要，眼睛长脚底板了吧？
“老师，我先送您回家吧。”我轻声劝道，“您住哪里？”
滕燕芳报了个地址，是学校附近的教师公寓。我拦了辆出租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塞进车里。一路上，她靠在我肩上又哭又笑，司机从后视镜里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我尴尬得想跳车。
到了公寓楼下，我扶着她上楼。她几乎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痒痒的。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那股混合着酒气和香水的味道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让我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房门，我从她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门。公寓布置得很雅致，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和她身上一样的栀子花香。我把她扶到卧室床上，准备功成身退。
正要离开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走...陪陪我...”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梦——她用力一拉，我失去平衡倒在床上。然后是一个滚烫的拥抱，一个带着酒味的吻...
荷尔蒙战胜了理智。
## 02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阳光晒醒的。睁开眼睛的瞬间，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吓得差点滚下床。小心翼翼地抽出已经发麻的手臂，我试图在不惊醒滕燕芳的情况下溜走。
“想去哪儿？”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僵在原地，像是被点了穴。慢慢地转过身，看见滕燕芳已经坐起来了，用被子裹着身体，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滕老师，对不起！我昨晚...”我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却被她打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