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你今年十八岁？”她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愣愣地点头。
“单身？”
继续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那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我以为自己酒还没醒，出现了幻听：“老、老师，您说什么？”
“我说，你要对我负责，当我男朋友。”她一字一顿地说，表情严肃得不像在开玩笑。
我吓得差点跪下来：“老师，这不行啊！您是老师，我是学生，这要是被知道了...”
“你是想睡了就不认账？”她眯起眼睛，语气危险。
“不是不是！”我急得满头大汗，“我是说，这对您影响不好...”
“那就是不同意？”她突然掀开被子下床，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敢看。
耳边传来她穿衣物的声音，然后是她的冷笑：“好吧，那我只好去教务处举报了。某历史系新生薛飞，昨晚趁老师醉酒，强行...”
“我同意！”我没等她说完就喊了出来，“我同意还不行吗！”
她满意地点点头，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乖。现在，男朋友，去给你女朋友做早餐吧，我快饿死了。”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飘到厨房，打开冰箱门，又愣住了：“老师，您家冰箱里只有啤酒和鸡蛋啊。”
“叫燕芳，”她纠正道，“还有，我会去买菜的，暂时先煎个蛋吧。”
我手忙脚乱地煎了两个蛋，端到卧室时，她已经洗漱完毕，换了身家居服，看起来清爽了许多，但眼睛还有些肿。
我们沉默地吃着早餐，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师...燕芳，您是真的要我做男朋友吗？不是因为生气前男友...”
“首先，不要再叫‘您’了，听着怪老的。”她放下筷子，“其次，我是认真的。三十岁了，不想再玩恋爱游戏了。你虽然年纪小，但看起来老实可靠，长得也不错...”
我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理由？
“可是，我们在学校怎么办？被别人发现...”
“放心吧，在外面我们还是师生关系。”她眨眨眼，“秘密恋爱，不是更刺激吗？”
我差点被鸡蛋噎住。这老师，不，这女朋友，脑子是不是还没酒醒？
离开公寓前，她把我拉到身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记住，从现在起，你就是有主的人了。不准勾搭小学妹，知道吗？”
我红着脸点头，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回到宿舍，室友们立刻围了上来：“薛飞，昨晚去哪逍遥了？彻夜未归啊！”
我支支吾吾地说在网吧睡着了，然后迅速溜进卫生间冲凉。冷水浇在头上，我才稍微清醒一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疼，不是梦。
周一的历史课，我故意迟到了五分钟，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滕燕芳一如既往地优雅自信，讲课生动有趣，仿佛那个周末醉醺醺哭啼啼的女人是另一个人。
课上到一半，她突然说：“最后排那个迟到的同学，对，就是你，薛飞。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全班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我慢吞吞地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问题？”
同学们哄堂大笑。滕燕芳推了推眼镜，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没认真听课啊。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