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我磨磨蹭蹭地来到教师办公室。滕燕芳正在批改作业，头也不抬地说：“把门关上。”
我依言照做，紧张得手心冒汗。
“过来。”她招手让我走到她身边，然后突然拉住我的衣领，在我唇上印下一个短暂的吻，“早安吻，补上。”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这里是办公室！被人看到怎么办！”
“怕什么，门关着呢。”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而且，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我真是服了这位姐姐的恶趣味。
“今晚来我家吃饭，”她递给我一把钥匙，“这是备用钥匙。我五点半下课，你要比我早到，先把饭煮上。”
我接过钥匙，感觉像是接过了烫手山芋：“可是，我晚上有班会...”
“推掉。”她不容置疑地说，“男朋友的职责第一课：随叫随到。”
我欲哭无泪，这哪是谈恋爱，简直是签卖身契啊！
当晚，我准时出现在她公寓，按照指示煮好了饭。六点整，她拎着菜回来了，一进门就指挥我：“把菜洗了，土豆削皮，肉切丁。”
我在家从来没做过饭，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天，土豆被我削得只剩核那么大了，肉丁切得大小不一，有的像方块，有的像薄片。
滕燕芳看着我的“杰作”，叹了口气：“看来还得教你做饭。算了，今天先看我做，你好好学。”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熟练地洗切炒炖，不由看得出神。系着围裙的她有种别样的魅力，比讲台上那个优雅的老师多了几分烟火气。
“看什么呢？过来学着点。”她把我叫到身边，手把手教我怎么握刀，怎么控制火候。
她的手覆在我手上，温热的触感让我心猿意马，完全没注意她在讲什么。
“专心点！”她敲了下我的头，“不想以后天天吃外卖就好好学。”
吃饭时，她突然问：“你会修电脑吗？”
我点头：“会一点。”
“那吃完饭帮我看下笔记本，最近老是死机。”
于是我这个“男朋友”兼学生，饭后又开始给她修电脑。重装系统的时候，她坐在我旁边批改作业，偶尔抬头看我一眼，嘴角带着笑。
九点多，我准备回宿舍。她送我到门口，突然说：“明天早上我没课，你想过来吃早餐吗？”
我想了想早上的课表：“我三四节有课，来得及。”
“那好，七点半过来。”她凑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晚安，男朋友。”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摸着被亲过的脸颊，心里五味杂陈。这恋爱谈得跟偷情似的，刺激是刺激，但也太提心吊胆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周。我白天是她的学生，晚上是她的“秘密男友”，兼厨师学徒、维修工、跑腿小弟。室友们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外面打工了，总是神出鬼没的。
周五晚上，我在她家帮忙大扫除。擦书架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相框。捡起来一看，是滕燕芳和一個男人的合照，两人很亲密，应该就是那个前男友。
她看见我拿着照片发呆，走过来拿过相框，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过去式了，不必在意。”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憋了很久的问题：“燕芳，你其实...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只是找个人填补空窗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