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陆蔓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某个餐厅。
「喂，珂珂？」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刻意伪装的沙哑和关切，「怎么了？手续办完了吗？我正和事务所的几个同事吃饭，商量怎么处理江枫的后事……」
「陆蔓，」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江枫胃里的戒指，我看到了。」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连背景的嘈杂声都仿佛消失了。
我能清晰地听到她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什……什么戒指？珂珂，你是不是太难过出现幻觉了？我……」
「J&L Forever。」我一字一顿地念出那个刻痕，「还需要我提醒你，蔓越科技，和新港项目的巨额资金流向吗？或者，那份股权代持协议？」
「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然后是东西被打翻的巨响和旁人的惊呼声。
「你……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沈珂你疯了！你因为江枫的死疯了！」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恐惧和色厉内荏。
「我疯没疯，你很快会知道。」我冷冷道，「对了，雁回山的风景好吗？孔雀翎的香氛蜡，味道是不是还那么特别？」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需要再听了。
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猎人，终于闻到了猎物的恐惧。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电话挂断后的寂静，沉重得令人窒息。
我站在冰冷的办公室里，能清晰地想象出陆蔓在餐厅里惊慌失措、打翻杯盘、在同事探究的目光下强作镇定又漏洞百出的样子。
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