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娟彻底明白了。从她下毒的那一刻起，或许更早，从他带回那个女秘书开始，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她就像一只撞上蛛网的飞虫，所有的挣扎，反而加速了自己的死亡进程，并且死得如此不堪，如此绝望。
“吃完。”他站起身，命令道，阴影再次完全笼罩了她，“别想着自我了断。林秀娟，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就得活着。”
“活着，慢慢赎你父亲欠下的债。”
他转身走出去，柴房的门没有锁，就那样敞开着，仿佛在无声地嘲讽她——你能逃到哪里去？天地之大，早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林秀娟看着那碗清水和冰冷的窝头，胃里一阵痉挛。
赎债？
怎么赎？
用她这条卑微的、沾着洗不清罪孽的命吗？
父亲……他怎么会……那真的是父亲做的吗？会不会是屈打成招？会不会另有隐情？
她挣扎着爬过去，抓起那些散落在草堆上的、秦卫东扔给她的泛黄纸张，就着惨淡的月光，疯狂地、一字一字地重新看去。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凌迟着她最后的希望。
笔迹或许是别人的记录，但那个红手印……她认得父亲的指印轮廓……还有那份私下的交易记录，时间、事件都能对上……
证据链冰冷而完整，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瘫软在草堆里，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月光缓慢移动，照在她惨白失神的脸上。
外面传来了动静。有脚步声，压低的交谈声。
“……首长，那……怎么处理？”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秦卫东冰冷的声音传来：“老规矩，处理干净点。突发急病，暴毙。让她家里人过来领回去，给足抚恤，堵住嘴。”
“是。那……里面那个？”声音意有所指地瞟向柴房的方向。
秦卫东沉默了一下。
“她？”他的声音里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