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我正在尝试访问 archived employee databases...找到了！李国强，工号007，在北山病院工作15年，于2002年6月10日值夜班时去世，死因列为自杀。”
“就是他。”林默感到一阵寒意，“但二十年过去了，为什么他的样子只是变老，而不是...”他没有说下去。
“默哥，我觉得你最好别深究这件事了。”程磊的声音带着担忧，“有些东西可能不该被 disturb。”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刹那间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雷声接踵而至，震得窗户嗡嗡作响。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林默似乎看到窗外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猛地起身拉开窗帘，外面只有雨幕和空荡荡的街道。
“怎么了？”电话里程磊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林默深吸一口气，“但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这可能是频道崛起的机会。明天我打算再去一趟病院，白天去。”
“你疯了吗？明明知道那里有问题！”
“正因为有问题，才更需要搞清楚。”林默坚定地说，“你会帮我吧？”
程磊叹了口气，“当然，但你得答应我格外小心。我继续查李国强和那本日记里提到的陈雨婷护士的资料，有发现立刻告诉你。”
挂断电话后，林默重新坐回电脑前。雨声渐小，但另一种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似乎是从门外走廊传来的脚步声。
他屏息倾听。脚步声很轻，但确实存在，而且停在了他的门前。
林默悄悄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走廊灯不知何时坏了，一片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但直觉告诉他，外面有人。
“谁在那里？”他问道。
没有回答。但几秒钟后，一个轻微的摩擦声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塞入了门缝。接着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林默犹豫了一下，打开门。走廊空无一人，但地上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他捡起来回到屋内，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老旧的照片和一封信。照片显示的是一群医护人员在病院前的合影，背面写着“北山精神病院全体员工，2001年夏”。林默立刻认出了陈雨婷和李保安，但吸引他注意的是站在中间的那个高大男子——他胸前挂着“主任”的胸牌，眼神冷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信纸上只有短短一句话：“真相比鬼魂更可怕，不要再探究下去。”
没有署名。
林默感到脊背发凉。有人知道他在调查北山病院的事，而且试图阻止他。但这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好奇心。
第二天清晨，林默带着更专业的装备再次来到北山病院。阳光下的废弃建筑少了些阴森，多了份凄凉。他直接前往地下室那个点煤油灯的房间，准备进行彻底搜查。
房间依旧保持原样，甚至连桌上的物品都没有被动过。林默仔细检查每寸空间，终于在墙角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地砖。掀开地砖，下面藏着一沓用油布包裹的文件。
“各位，我可能有重大发现。”他对着手机镜头说——这次他没有直播，只是录制视频作为资料。
文件中包括患者记录、用药清单和一些内部备忘录。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份标记为“特殊项目”的档案，里面记载着一些非常规治疗方法的实验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