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发现了什么？”林默对着镜头解释，“这些文件表明，北山病院可能在秘密进行某种药物实验，针对的是那些‘难以治愈’的患者。日记中提到的‘特殊剂量’很可能与此有关。”
翻阅过程中，一张夹在文件中的小照片飘落在地。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半身照，背面写着“17床，2002年5月”。令林默震惊的是，这个女子长得极像他的前搭档小雅。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程磊。
“默哥，我查到了重要信息。陈雨婷护士在李国强死后不久就辞职了，但现在居住在本市。更惊人的是，她竟然是李国强的侄女。我找到了她的地址。”
“太好了！我这就去找她。”林默激动地说。
“还有一件事，”程磊的声音变得严肃，“我深入查了病院的记录，发现那年在李国强死亡前后，还有三个患者‘意外’死亡，全部是17床的患者。官方解释是自杀或突发心脏病，但时间点太巧合了。”
林默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17床...我刚刚发现了一个17床患者的照片，她长得简直和小雅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默哥，这可能不是巧合。小雅是在防空洞直播后突然辞职的，记得吗？她说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也许她与北山病院有某种联系。”
林默感到一阵寒意。“我先去找陈雨婷，看看她能告诉我们什么。”
根据程磊提供的地址，林默来到城西的一处老住宅区。陈雨婷住在一栋略显破旧的公寓楼里。敲响门铃后，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妇人打开门，她的眼神警惕而疲惫。
“陈女士您好，我叫林默，是一名...研究者，想了解一下北山病院的一些历史。”他谨慎地说。
妇人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我没什么可说的，请你离开。”
就在她准备关门时，林默急忙补充：“我找到了李国强先生的一些信息，还有您留下的日记。”
这句话让她停止了动作。她凝视着林默，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恐惧、悲伤，还有一丝好奇。
“你进来吧。”最终她让步道，“但只能待十分钟。”
屋内陈设简单而整洁，墙上挂着一张陈雨婷与一个男人的合影。林默认出那是李国强。
“所以你找到了我的日记。”陈雨婷倒了两杯茶，手微微颤抖，“为什么现在还要追究这些往事？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因为可能并没有真正成为过去。”林默拿出那张17床患者的照片，“这个患者您还记得吗？”
陈雨婷看到照片，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她...她是17床的患者，叫苏晚。”
“苏晚？”林默心中一震，这与小雅的本名相同。
“她是那年第四个17床患者，”陈雨婷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也是最后一个。”
“第四个？什么意思？”
陈雨婷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北山病院有个传统，最危险的病人会被安排在17床。但那一年，情况发生了变化。张主任——我们的院长，开始在他的‘特殊项目’中使用17床的患者。”
“药物实验？”林默问。
“比那更糟糕。”陈雨婷眼中泛起泪光，“他开始尝试一种极端疗法，结合药物和电击，试图‘重塑’患者的人格。前三个患者都...没挺过来。官方报告说是自杀或意外，但我们都知道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