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也有事要奏。”
我将那名钱姓粮草官的贪腐证据呈了上去。
“臣治军不严，军中竟出了此等败类，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我不仅洗清了自己，还表现出了“大义灭亲”的忠心。
皇帝看着我，眼神复杂，最后只说了一句：“罢了，不知者不罪，你也是被蒙蔽了。”
赵灵犀和顾玄清眼睁睁看着他们布下的局，成了我清理门户、表露忠心的舞台。
赵灵犀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我路过她身边时，脚步未停。
一场大戏，我坐收渔翁之利。
真爽。
4、
连续两次受挫，顾玄清终于意识到，我不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武夫。
他开始动用自己的文人关系网，在京城里散播谣言。
说我“残暴不仁，拥兵自重，早有反心”。
一时间，各种弹劾我的奏折雪片般飞向皇宫。
我毫不在意。
唾沫星子淹不死人，但没钱，会要了他们的命。
我将目标，对准了顾玄清的根基。
我记得，他家是江南望族，靠着丝绸和私盐生意，才积攒了万贯家财，供他读书入仕，也为赵灵犀的野心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资金。
断其财路，等于釜底抽薪。
我找到赵恒。
“殿下，想不想让国库更充盈一些？”
赵恒眼皮一跳：“卫将军有何高见？”
“江南顾家，贩卖私盐，富可敌国。”
赵恒倒吸一口凉气。
贩卖私盐是国之重罪，一旦查实，就是抄家灭门的下场。
“可有证据？”
“殿下只需派人去查，我保证，人赃并获。”
我利用赵恒的关系网，很快就拿到了顾家参与私盐贩卖的往来账本。
但光有账本还不够，我要的是铁证如山。
我让林风带了一队亲兵，伪装成马匪，连夜赶往江南。
他们的目标，是顾家最大的一个丝绸庄。
一把大火，冲天而起。
丝绸庄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当地官府奉命前去救火、查案。
“恰好”在被烧毁的仓库地窖里，发现了大量未来得及运走的私盐。
人赃并获，证据链完整得天衣无缝。
消息传回京城。
顾家，一夜倾覆。
从名满江南的书香门第，沦为罪臣之家。
那天，我正在朝堂之上，听着那些文官对我口诛笔伐。
传讯的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进大殿，将江南的急报呈给皇帝。
皇帝看完，脸色铁青，将奏报狠狠摔在地上。
“好一个顾家！好一个新科状元！”
顾玄清当场就懵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陛下！冤枉！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最大的财源，被我一刀斩断。
赵灵犀也慌了，出列求情。
“父皇！顾家世代书香，绝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皇帝冷笑，“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你想让朕如何误会！”
私盐是国之命脉，触之即死。
皇帝正在气头上，谁求情都没用。
我站在人群的角落里，冷冷地看着失魂落魄的顾玄清。
他正好抬头，对上我的视线。
我对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烟—花—要—钱—买。”
他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