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偏过头,不看我。
“我劝你,今天在父皇面前,最好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若敢多言半个字,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她的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
到了宫门口,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换上了委屈又隐忍的表情。
可笑。
她以为这点伎俩能骗过谁?
皇帝看到我们,果然皱起了眉。
“月宁,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驸马,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赵月宁眼眶一红,正要开口。
我抢先一步跪下,声音恭敬,却暗藏机锋。
“父皇息怒,是儿臣的不是。”
“公主初到将军府,对军中简朴的生活多有不适,昨夜偶感风寒,才致面色憔悴。”
“都是儿臣照顾不周。”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她的脸色,又暗示了她娇气。
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些。
“起来吧,新婚燕尔,多体谅些。”
我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顺势奏报。
“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
“儿臣在回京途中,发现边疆军备废弛,部分关隘的防御图竟然还是三年前的旧版。”
我话锋一转,矛头直指兵部。
“据儿臣所知,负责军备核查的,正是赵修远赵大人。”
赵修远出列,脸色铁青。
“李将军,你这是血口喷人!边防军备年年更新,何来废弛一说?”
“哦?是吗?”
我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
“这是我沿途记录的各地武备情况,请父皇过目。”
“另外,我料定,不出半月,北境黑山一带必有小股叛乱。”
“因当地守将贪墨军饷,士兵早已心生怨怼,只差一个由头。”
这都是我前世的记忆。
赵修远在朝堂上夸夸其谈,说边境安稳,结果黑山叛乱,朝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一世,我要让他提前为自己的无能付出代价。
赵修远额上渗出冷汗。
“一派胡言!李将军,你这是危言耸听,意图干预朝政!”
皇帝接过奏折,越看脸色越沉。
最后,他将奏折重重摔在赵修远脸上。
“废物!这就是你说的年年更新?”
“朕命你即刻彻查!若真如李策所言,朕要你的脑袋!”
赵修远吓得跪地求饶。
朝堂之上,风向已变。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赵月宁,她正震惊地看着我。
她大概从未想过,我这个只懂打仗的武夫,在朝堂上也能如此强势。
我心中冷笑,这还没完。
“父皇,公主聪慧,不应只在后宅虚度光阴。”
“儿臣恳请父皇,让公主协助处理一些皇室宗亲的内部事务,一来为父皇分忧,二来也能让公主有所历练。”
皇帝沉吟片刻,觉得有理。
“准了。”
赵月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她想告状,结果反被我摆了一道。
协助处理皇室事务?
说得好听,不过是把我这个囚笼,从将军府,扩大到了整个京城。
她被我置于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回府的路上,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