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庭的工作，说出来都怕污了各位仙君的耳朵。
我叫姜越，官拜九品净秽仙官，说白了，就是个推粪的。
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天庭那些神龙、仙凤、麒麟拉出来的宝贝疙瘩，从东天门运到西天门的化生池。
这活儿又脏又累，还没仙气，天庭三万六千仙，就没一个正眼瞧我。
他们骂我、笑我、欺负我，抢我推的粪球，只因为那玩意儿能炼丹。
我忍了三千年。
直到今天，新上任的雷部正神文泰，一脚踩碎了我刚滚好的、最大的一颗七彩琉璃麒麟粪。
我不想再忍了。
因为，他们都忘了，三万年前，我叫什么。
这天庭，该换个活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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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庭的工作，就是推粪。
对，你没听错。不是推磨，不是推车，是推粪球。
神兽也得拉屎。尤其是那些血统高贵的，比如玉帝书房里盘着的那条五爪金龙，王母娘娘后花园养的那对七彩鸾凤，还有镇守南天门的那头紫电麒麟。
它们拉出来的玩意儿，可不一般。龙粪呈金黄，凤粪带七彩，麒麟粪是半透明的琉璃状。仙气缭绕，异香扑鼻。用天庭的话说，这叫“天材地宝”，是炼丹的上好材料。
可再好的材料，它本质上还是屎。
于是天庭专门设了个职位，九品净秽仙官。说得好听，干的就是掏粪的活。三万年来，这个职位就我一个人。
我叫姜越。
今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罡风柔和。我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推着一颗人头大小的七彩鸾凤粪，慢悠悠地走在白玉铺就的天道上。
这颗粪球不错，色泽饱满，七彩流光，一看就是那只母鸾凤憋了好几天才拉出来的。路上好几个仙娥看见了，都捂着鼻子绕道走，眼神里全是鄙夷。
我习惯了。在他们眼里，我姜越，就是天庭最底层、最肮脏的存在。
“站住！那个推粪的！”
一声断喝，带着一股子雷电的焦糊味儿。
我停下脚步，头也没抬。烦死了，又来一个。
一个身穿银甲、脚踩雷云的年轻神将拦在我面前。他很高，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下巴。银甲上电光闪烁，刺得人眼睛疼。
“你，就是那个姜越？”他下巴抬得老高，鼻孔看人。
我点点头，手还扶着我的粪球。这可是宝贝，不能脱手。
“本神乃新上任的雷部巡查正神，文泰。”他自我介绍，语气里全是傲慢，“你推的这颗东西，不错。本神看上了，要拿去给我叔父炼一炉‘七宝淬体丹’。你，开个价吧。”
我心里乐了。还开价？我这官职，连俸禄都没有，全靠捡这些粪球里的边角料去丹房换点口粮。这颗顶级的，够我换三个月伙食了。
“不卖。”我言简意该。
文泰的脸沉了下来，周身电光“噼啪”作响。“一个掏粪的，也敢跟本神说不？你知不知道我叔父是谁？雷部天尊座下大弟子！我给你脸，你别不要脸！”
我叹了口气。又是这种人。三千年来，见得多了。仗着自己有点背景，就以为天庭是他家开的。以前那些神仙，最多也就抢我半颗，还知道说句“辛苦”。这个倒好，上来就要整个端走。
“文泰上神，”我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他，“这粪球，是我先看见的，也是我亲手滚圆的。按照天规，它现在归我。你要，就自己去鸾凤巢穴门口等着，说不定明天能捡着新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