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文泰大怒，他觉得一个掏粪的竟然敢跟他讲道理，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抬起脚，脚上那只战靴闪着雷光，直接就朝我手边的粪球踩了过来。
他想踩碎它，让我一无所有。
天道上的白玉地板很硬。
但我的手更快。
在他脚落下的前一瞬，我的手轻轻抬起，食指对着他的膝盖，弹了一下。
就好像弹掉一粒灰尘。
“啊——！！！”
一声惨叫划破了天庭的宁静。
文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飞了出去，在白玉天道上翻滚了十几圈，撞在远处的南天门柱子上，才停下来。
他抱着自己的右腿，疼得满地打滚。那条腿，以一个不属于神仙的弧度，扭曲着。
周围路过的仙娥、天兵，全都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我收回手指，低头看了看我的宝贝粪球。还好，完好无损。
我扶稳了它，继续推着往前走。路过还在哀嚎的文泰时，我停了一下，很认真地对他说：
“以后，别动我推的粪球。”
说完，我走了。留下身后一地的下巴，和文泰杀猪般的嚎叫。
我叫姜越，一个推粪的。
三万年了。
今天，我第一次动手。感觉……还不错。
2
我推着粪球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天庭的角落，一个没人来的山谷，名叫“秽谷”。我的茅草屋就搭在谷口。
刚把粪球安置好，谷口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走出去一看，嚯，好大的阵仗。
几十个雷部天兵，个个手持雷戟，身披电甲，把我的谷口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几人，气息明显比那些天兵强横，应该是雷部的神将。
而被几个天兵搀扶着的，正是鼻青脸肿的文泰。他的腿已经被接上了，但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
“姜越！你这个卑贱的掏粪工！给老子滚出来！”文泰指着我的茅草屋，破口大骂。
我慢悠悠地走出去，靠在门框上，掏了掏耳朵。
“大清早的，吵什么？影响我睡觉。”
为首的一个中年神将走了出来，他比文泰沉稳得多，但眼神里的杀气更重。
“你就是姜越？打伤我雷部正神的，就是你？”他声音低沉，带着雷鸣般的威压。
我点点头：“他想踩我的粪球，我弹了他一下。有问题吗？”
“弹了一下？”中年神将气笑了，“弹一下能把堂堂雷部正神的腿骨弹断？你当我傻吗？你这肮脏的家伙，必定是修炼了什么邪术！来人，给我拿下，押回雷部天牢，严加审问！”
一声令下，十几个天兵举着雷戟就朝我冲了过来。
他们身上的雷电之力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张电网，当头罩下。
这是雷部的“天罗地网”，据说连金仙都能困住一时半刻。
我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就在电网即将碰到我头发丝的时候，我张开嘴，轻轻吹了口气。
就像吹灭一根蜡烛。
那张由十几名天兵合力布下的、电光闪烁的“天罗地网”，噗的一声，就这么……灭了。
所有的电光瞬间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天兵，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推了一把，齐刷刷地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同伴身上，滚成一地葫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