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这刺绣是要送给少爷吗?”话出口,侍女忙不迭自打耳光:“对不起少爷爷,我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尤妗摇摇头,看着樱花树下陈澈那没藏好的衣角,突然笑了:“我也不知道送给谁,或许是我那前夫?”
侍女呆若木鸡。
10.
某日,陈澈带着一壶酒,要找尤妗喝,夜色已至,月凉如水。
尤妗披上了毯子,望向单薄的陈澈道:“怎么如此,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了吗?”
陈澈摇头,想把她那句前夫从脑海中给甩掉。
在尤妗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道:“我觉得我之前见过你。”
“什么时候呢?”
“梦里,”陈澈幼稚的恶作剧得逞后,突然笑了,“你变了,竟然主动问我了,我就这么让你感兴趣吗?”
尤妗无语地笑了,“有没有发现,你的记忆力不是很好?”
陈澈苦笑摇头,“我之前生过一场大病,或许那之后,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
一块手帕从她的袖口处滑落,被陈澈手快地抢过,“这是什么?绣得好丑。”
“送给你的,我绣了好几天,手都要刺烂了。”
“骗人,你的手还这么光滑。”陈澈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相触,两人都不自在地放开了,陈澈反而将绣帕扔了:“不如你重新给我绣一幅?”
尤妗不语。
11.
半年后,尤妗第一次出任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躺在她的床上,她心中警铃大作,握着匕首慢慢靠近。
那少女不动,然而在她心下松懈时,一个刺眼的蓝色锆石突然出现,她下意识捂住眼睛,在此间隙,那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陈妗,你想背叛我?”
12.
“不敢,我只是怕暴露,没想到是您。失敬了,公主。”
她望向床上那个伸着懒腰的公主,恨恨地瞪了一眼遏制她的国师,对方无奈摊手,老不死的一向重复那句口头禅:“小妗,师父我也是迫不得已,是公主想你了要来见你。”
13.
“是呀,不要怪我们的师父。”
公主走到她跟前,绿色的裙子衬得她美得令人窒息,她道:“师姐,你看,这才过了半年,你就忘了怎么称呼我了,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该叫我什么?”
“小鸢。”
“嗯,这才对嘛,”姜鸢笑得妩媚中淬毒似得,“都叫你手刃了陈家那老头,你至今都未曾下过手,尤靳替你死得冤枉啊,你对得起他吗?”
“那是我和他的事,他舍不得杀了酒家小姐,我便替他杀了。”尤妗道:“我的计划一如既往地顺利。”
14.
“哼,”姜鸢冷笑,“酒家并不完全是你灭门的,你从来没有反思过,为何诸事如此顺利?”
见尤妗沉默,她掏出来一叠密信砸在地上,“你这半年的行踪都被一五一十地记录在里面,若非我在温坊烬那处也有眼线,你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会让我有多大的压力!”
陈妗打开那信封,里面工整遒劲的字迹,确实,都出自陈澈的。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身份?
15.
“这种情况别再出现第二次,”姜鸢警告:“当初是你主动请缨来陈家灭门,你不会忘了陈老头当初是怎么对待你和你母亲的吧?你流落街头快饿死的时候,是我救了你,你才活下来的,你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