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传闻未必都是真实的。”陈澈不知道想到了啥,认真回应了她的冷幽默:“就算我整个家当都给你,你也不会皈依佛祖的,我知道的,你们邪修跟别的邪道不一样,是为情所致,被卡在那处,你其实应该很爱你丈夫吧?”
5.
“谁知道呢,”尤妗不自然道:“你这么了解邪修,那还不赶快远离我吗?虽然此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生气时我可控制不住自己,杀个人来解解气。”
“我,”陈澈突然支支吾吾,“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尤妗点头:“帮忙杀人可以。”
陈澈脸都黑了,“我是认真的。”
尤妗勉为其难道:“说吧,我考虑考虑,咳咳。”
陈澈此刻才注意到她脸色很苍白,似乎在强撑着,他之前给她请了大夫,大夫说她伤势严重,伤及骨骼,至少要一年左右才能恢复。
这个女人,是怕他发现她的弱点,强支撑着,狐假虎威是吧。
她到底是谁?
6.
“我本来此地是想向酒家小姐求亲的,我并非对她有情,只是这亲是父母年少时所定,父亲又是信守承诺的人,”他磕磕巴巴地兜着圈子,见尤妗坐在凳子上,碎发挡住视线,侧颜完美得无可挑剔,“可是,今早我便听闻,酒家被灭门了。”
尤妗一笑:“那种一夜发家的豪绅,估计是得罪过很多人,被仇家报复了。”
“树大招风啊,”她意有所指,“瞧瞧,风也来了。”
“你知道是谁吗?”陈澈盯着她,不解又怀疑地问。
“我是邪修,可是整个酒家这么多人,我一个弱女子,杀得完吗?”尤妗笑得摇摇头,“所以你跟我说这么多,是要我帮忙安慰你?”
“不是,”陈澈突然脸色一红,“想让你帮忙和我成亲。”
7.
“大街上那么多女人,你不找她们帮忙,偏找一个邪修?”尤妗扶住额头,似乎有点头疼。
“我觉得你很亲切,”陈澈温润一笑:“放心,我不会对你乱来的,而且,陈府很安全,可以让你疗伤,一年之后,我们和离。”
尤妗笑笑:“也行。”
8.
陈家首富的小儿子成亲了,队伍浩浩荡荡的,敲锣打鼓,各界名流都来祝贺。
有些人说,今天吃了好多喜糖,那会是她们这辈子最美好的记忆。
有些人说,头一次见到陈家小儿子在哪件事之后,这么振作兴奋的。
有些人说,陈老爷脸色很差,笑得极其扭曲,尤其是新娘给他敬酒时,他气得心脏都抽疼了,不过这也正常,儿子娶了一个女邪修,除了同行谁会开心起来?
但陈老爷不愧是心胸开阔的生意人,有钱有名更有德还能装。
9.
婚后,陈澈兑现了他的诺言,给尤妗腾出来一间又大又宽敞的院子,还派了几个贴心认真的侍从,时不时请宫里御医来看望尤矜身子。
尤妗活得比以往更滋润,她绾上妇人的发髻,在院子里练剑的时候,看见满天飘的樱花,竟然萌生了一种怪异的想法。
侍女绣花,她便凑上去,看见那工整的绣法,她突然抢过来,也要试一试。
侍女看着夫人绣得歪七扭八的鸳鸯,一边忍不住笑一边又担心她被刺到自己会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