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万箭穿心，死在镇守了十年的城墙下。
下令放箭的，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当朝的长公主。
她用我全家的性命逼我开城投降，转身却抱着敌国太子说：“这江山，是我送你的聘礼。”
再睁眼，敌军兵临城下，公主的劝降信刚送到我手上。
上一世，我为了家人，选择了屈辱。
这一世，我当着全军的面，将信纸烧成了灰烬。
然后，我一刀砍下了传信太监的头。
“告诉公主和她的奸夫，想要这座城，就拿命来换！”
“传我将令，将城内所有皇室宗亲，绑上城墙！”
副将惊恐地看着我：“将军，那里面有你的父母！”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对，第一个就绑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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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内，烛火摇曳。
我手中那封劝降信，在火苗中蜷曲，化为黑蝶。
“将军，你……”
副将李朔的声音在颤抖，他想上前，却不敢。
我没看他，目光落在帐外那个传信太监身上。
他正瑟瑟发抖，裤裆湿了一片。
上一世，就是他，趾高气扬地宣读着公主的“慈谕”。
我拔出腰间的佩刀，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噗嗤。”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滚烫的血溅了我满靴。
帐内死寂。
所有将领都呆立当场。
李朔的脸白得像纸，他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臂。
“将军，你疯了！这是公主的人！”
我反手一挥，沉重的剑柄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他闷哼一声，嘴角瞬间裂开，鲜血直流。
“疯？”
我踩着太监温热的尸体，冰冷的目光扫过帐内每一个人。
“如果不想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就都给我听清楚。”
我平静地开口，诉说着一个他们还未经历的未来。
“上一世，我接受了劝降。”
“结果，北境三万将士，被尽数坑杀。”
“城中百姓，沦为敌国奴隶，男人被屠，女人被辱。”
“无一幸免。”
将领们哗然，脸上写满了不信和惊恐。
我加重了语气，说出那个最残忍的真相。
“而下令坑杀的，正是你们敬爱的长公主，赵宁鸢。”
帐内的空气凝固了。
震惊，愤怒，血气上涌。
“传我将令，将城内所有皇室宗亲，绑上城墙！”
我再次下令。
这一次，依旧有人犹豫。
忠君思想，刻在他们的骨子里，即便愤怒，也难以逾越。
我不再废话。
行动，是最好的说服。
我走出营帐，亲自点了一队亲兵，直奔我自己的将军府。
府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隔着高墙，我都能听见里面推杯换盏的喧闹。
我的父亲，护国公顾振雄，正和一群皇室宗亲饮酒作乐。
他们在商议，投降之后，如何在新朝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我一脚踹开府门。
巨大的声响让乐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惊愕地望向我。
父亲见我满身杀气，盔甲上还沾着血，勃然大怒。
“顾长渊！你放肆！”
他厉声呵斥。
“敌军兵临城下，你不在军营待着，跑回来做什么！”
“还不快去向公主殿下请罪，接受招降，保全我顾家满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