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城下的赵宁鸢，放声大喊。
“公主！看看谁来了！”
“你的好姨母，也来陪你了！”
城下，赵宁鸢的身体晃了晃，几乎从马上栽下来。
她最后的底牌，被我以最残忍的方式，当众揭开。
这一下，所有人的幻想都破灭了。
我也彻底斩断了，我和这个所谓的“家”，最后一丝联系。
从此以后，我顾长渊，在这世上，再无亲人。
孑然一身，只为复仇。
5
父母皆被绑上城墙。
我以最极端的方式，告诉所有人，我没有任何软肋。
赵宁鸢所有的情感牌，都已打光。
她终于开始感到恐惧。
那是一种猎物面对猎人时，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她开始意识到，她失去的，不是一条可以随意摆布的狗。
而是一片，曾经可以为她遮蔽所有风雨的天。
一丝悔意，像毒蛇一样，开始啃噬她的心。
她又派来了使者。
这一次，不是劝降，而是求和。
使者带来的信，言辞恳切。
赵宁鸢在信中说，她愿意立刻退兵，只要我放了皇室宗亲。
她甚至说，她愿意继续履行我们的婚约，待我班师回朝，便立刻成婚。
她还以为，我还是那个爱她入骨的顾长渊。
我拿着那封信，走上城头。
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将信里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长渊吾爱，往昔种种，皆是误会。北境苦寒，望君珍重。待君凯旋，十里红妆……”
念到一半，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城墙上的将士们，更是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
“将军，这公主是把咱们当傻子吗？”
“还十里红妆，我看是十里断头台吧！”
我在众人的笑声中，提笔写了回信。
然后，交给那个战战兢兢的使者。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
“她的提议，我准了。”
使者一愣，脸上露出喜色。
我接着说。
“想要我和谈，可以。”
“让她，自缚双手，脱去华服，从敌军阵前，一步一叩首，徒步走到我北境城下。”
“跪在城门前，求我。”
“我，或许可以考虑，只杀她一人，不杀她的奸夫叶骁。”
使者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知道，这番话带回去，自己绝对活不了。
果然，当我的回复传到敌营时，叶骁勃然大怒。
他一把将信撕得粉碎，指着赵宁鸢的鼻子破口大骂。
“赵宁鸢！你这个贱人！还想着跟他旧情复燃？”
“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把你扶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赵宁鸢被骂得脸色惨白，却不敢反驳。
他们之间坚不可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