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几个名字被我写在地上,不是兽人文字,是我熟知的语言。
狄恩,厄洛,赫林,萨维,伊索,弗莱。
伊索......
我默念着这个名字,那些被压下的记忆又翻涌了出来。
伊索是唯一一个我曾经求救过的兽人,也是唯一一个将我带出去任由野兽撕咬的兽人。
那时候的我被系统折磨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强忍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片刻清醒向伊索求救。
可惜等来的不是脱离现状,而是伊索给不听话的自己一个教训。
至于弗莱那个暴力兽人……数不清了啊。
被下毒的食物,被按在水里的窒息,被打断腿的痛苦……
——
我可以自由行动了。
但行动范围只在山洞附近,脚上的锁链被加长却没被取下。
行走间可以看出我的腿脚不便,当然现在是装的,但以前可是真的。
弗莱天生带着施暴欲,我能活到现在可逃不开系统的功劳,而其他兽夫则是冷眼旁观。
雌性不听话?那就打到听话为止。
我坐在山洞外享受着久违的阳光,体内木系异能不断消化系统能量,在这副苍白的身躯下藏着的是勃勃生命力。
我是不被允许见那名雌性兽人的,她同样被关在了山洞里锁住不能出来。
说起来这都多少天了,赫林的崽子死的差不多了吧。
我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暖意,对那些死去的崽子没有丝毫感情。
对那些连给予他们生命的母亲都能恶语相向的畜牲有什么可心疼的。
更何况由系统干预产下的东西,又算什么好玩意。
这时不远处一名兽人朝我走来,越来越近。
没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兽人站在我面前,五官端正,眼神犀利,一身肌肉极为壮硕。
是弗莱。
在弗莱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体内的木系异能吸收完系统的所有能量后突破到了前所未有的等级。
我漆黑的眸子深处一抹绿色快速闪过,身体恢复到了巅峰状态,无穷的力量蛰伏起来等待主人的命令。
我看向他,难得的对他扯出一抹笑。
真幸运啊弗莱,你是第一个。
我被弗莱带走了。
每次弗莱想要施暴时都不会在山洞里,而是会将我带到野外。
即使我的思绪再混沌也能感受到疼痛,深入骨髓的痛。
路上我遇见了萨维,而萨维依旧维持那副爱而不得的模样。
再接着……冷眼看着我被弗莱带走。
即使萨维知道我将会面临什么。
我目不斜视的从萨维身旁走过,那条长长的锁链被解开了。
就是这样,保持你们那种烂到骨子里的态度,这样我杀死你们时才能更加开心。
(6)
[砰——]
弗莱被巨力掀飞出去,后背撞上粗壮的树干,五脏六腑错位般的疼痛让弗莱剧烈咳嗽起来。
这里离营地很远,这是因为弗莱不喜欢被人打扰他的兴致。
我站在不远处,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仿佛操控藤蔓的不是我。
墨绿色的藤蔓死死缠绕住弗莱四肢,力道大到勒进了他的皮肉,细密的小刺也跟着扎入皮肉。
他挣扎着想要离开。
但可惜,这个世界上的兽人没有异能。
而我的异能,驾临在世界之上,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