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看向我的眼睛,那眼神似乎要将他吞噬,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恐惧。
对未知的恐惧。
[你这个废物雌性!快放开我!]
我右手轻轻挥动了几下,动作很轻,但藤蔓施加在弗莱身上的力道可不轻。
[咳咳咳]
胸腔上的巨力让弗莱忍不住咳嗽,双眼充血,口水混合着鲜血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弗莱被不断的摔打,再强壮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我皱眉,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叫我极为厌恶。
操控着藤蔓卷起弗莱的身体,我朝着附近的湖泊走去。
看着熟悉的湖泊,弗莱被摔的眩晕的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忍不住抖了起来。
[扑通——],藤蔓猛地卷起弗莱将他扔进水里。
藤蔓死死的将弗莱的脑袋按进水里,控制时间不让他溺亡。
反复几次后弗莱受不了了,那张往日坚毅冷漠的脸上刻满了恐惧和哀求。
我坐在由藤蔓编织的椅子上欣赏着弗莱在水里起起落落,那股血腥气也逐渐消散。
我的木系异能可以治愈自己也可以治愈别人,只要异能在,弗莱想自尽都做不到。
更何况弗莱也没那个胆子和勇气自尽。
[咳,放,放了我,求你。]
[不要!快松开!]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咳咳咳,恶毒的雌性,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打死,咳咳咳。]
[我要将你卖到别的部落!让你——咕噜噜。]
我平静的听着那些污言秽语,从求饶到愤怒再到破口大骂,充分展现了弗莱的无能为力。
我不急着杀死他,死太便宜了不是吗。
时间到了傍晚,此时的弗莱浑身湿透,气息微弱,身体控制不住的化作兽形。
黑鹰半阖着眼睛,翅膀处的羽毛被拔下,丝丝缕缕的鲜血粘在羽毛上,光秃秃的翅膀被藤蔓缠住。
[别急弗莱,这才只是开始。]
一节细丝样的藤蔓扎在弗莱身上,尖锐的疼痛将弗莱唤醒。
一节,两节,三节。
细丝藤蔓深深的埋进弗莱体内,每一次蠕动都让弗莱痛不欲生。
渐渐的弗莱叫不出声,不断的昏厥又醒来让他意识模糊。
天黑了,该回去了。
我走在这片远古丛林里,拥有木系异能的我如同神明般让所有植物俯首称臣。
那么,下一个是谁呢。
(7)
路上吃了点野果垫垫肚子,我不急着回到营地。
以往弗莱将我带出短则一两日,长则三五天,一晚不回去没什么稀奇的。
我的双脚踩在略带潮湿的土地上。
一层柔软的光芒铺在我的脚下,随着我的行动不断延伸。
兽人傲慢,狄恩找到的这些兽人更甚。
在他们的思想里雄性驾临于雌性之上,而雌性的唯一作用便是繁衍后代。
我最开始没有降落在这儿,而是在一片深山老林里。
那时候周围没有兽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我和系统。
在濒死的那一刻我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剥离四散。
但我太虚弱了,再次睁眼时已经被系统带到了陌生世界。
现在想想应该是我的异能和气运吧,都被系统抽出吞噬了。
一开始我没察觉到系统的恶,只以为会在这片陌生的丛林生存下去。
当身体被控制靠近兽人部落时,我第一次调动体内所剩无几的力量拼命反抗系统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