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吧。」
我疑惑地打开，里面是几张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
是沈砚和一个陌生头像的对话。
陌生头像：「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叶疏影那边的新品，漏洞植入成功了吗？」
沈砚：「放心，万无一失。等叶氏股价暴跌，就是我们沈家收购的最好时机。」
陌生头像：「你老婆可真够蠢的。」
沈砚：「愚蠢的女人，才好控制。」
我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纸张的边缘几乎要被我捏碎。
「他还说……」顾言的声音哽咽，「他说如果我不离开你，就让我永远消失。疏影，我好怕……我怕他真的会对我不利。」
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我面前流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我心疼得无以复加，满腔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原来如此。
原来他一直都在演戏。
那些温和，那些忍让，全都是为了麻痹我，为了吞并叶家的伪装！
我竟然还对他有过一丝愧疚，真是可笑。
「你别怕。」我把顾言搂进怀里，声音冷得像冰，「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沈砚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厉声质问：「沈砚，你还有没有良心！」
电话那头，传来他一贯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疏影？出什么事了？」
「你少给我装蒜！」我气得浑身发抖，「公司新品的漏洞，是不是你干的？威胁顾言，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那边沉默了。
这沉默，在我听来就是默认。
「沈砚，我真是瞎了眼！」我把所有的失望和愤怒都吼了出来，「你给我等着！」
挂断电话，我甚至没有给他一句解释的机会。
5.
我拿着漏洞报告和那份伪造的聊天记录，像一阵旋风冲进沈砚的办公室。
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看到我进来，匆匆说了句「晚点联系」，便挂了电话。
「疏影，你听我……」
「啪！」
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手里的文件狠狠摔在他脸上。
纸张散落一地，像一场凌乱的雪。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沈家想吞叶家产业，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的声音尖利，充满了鄙夷和恨意。
沈砚的脸颊被纸张边缘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总是盛着温润光芒的眼睛，此刻一片死寂。
「你连查都不查，就给我定了罪？」
「查？证据确凿，还用查吗？」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蒙在鼓里的傻子？」
我当着他的面，拨通了人事部的电话。
「立刻冻结沈砚在公司的所有职权，收回他的门禁卡和后台权限。马上！」
电话那头的总监显然被我的指令惊呆了，迟疑着问：「叶总，这……」
「执行命令！」我没有丝毫犹豫。
沈砚就那么看着我，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像一把刀，剥开我所有尖锐的伪装，让我莫名地感到一丝心慌。
但我很快就将这丝情绪压了下去。
「还有，」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份文件，扔到他脚边，「离婚协议，我让律师重新拟了一份。我要求你，净身出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