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大哥，我听你的。”陈决把问题抛了回去。
“这还差不多。”季菲很满意他的态度。
她站起来，“走，不打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口中的好地方，是拳击馆。
季菲给他扔了一副拳套。
“戴上。”
“干嘛？”
“打我。”
陈决愣了。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季菲自己也戴上拳套，活动着手腕，“把你心里那些不爽，全打出来。”
“我不打女人。”
“巧了。”季菲笑了，“我也不把自己当女人。”
她说完，一记直拳就朝陈决面门挥了过来。
5
陈决被季菲揍得很惨。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愣是被这个看起来纤细的女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躺在拳击台的地板上，感觉骨头都散了架。
季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
“爽了吗？”
陈决喘着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爽，就起来继续。”
陈决撑着地，慢慢爬起来。
他看着季菲，眼神变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觉得她有趣，现在，他开始有点佩服她了。
这个女人，活得真带劲。
“不打了。”陈决摆摆手，“我认输。”
“没让你赢。”季菲把拳套摘下来扔到一边，“我只是让你把气撒出来。”
“撒完了。”陈决坐在地上，咧着嘴笑，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就对了。”季菲递给他一瓶水。
“当我的小弟，不能太怂。天塌下来，有大哥给你顶着。”
陈决喝了口水，看着她。
“大哥，那你一般都怎么解决麻烦？”
“简单。”季菲说，“能动手，绝不吵吵。”
陈决：“……”
他觉得，自己的未来，可能会有点刺激。
从拳击馆出来，天已经黑了。
陈决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是罗雨薇的短信。
“阿决，你在哪？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想跟你解释。”
陈决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季菲瞥到了。
“怎么？心软了？”
“没有。”
“我教你怎么回。”季菲拿过他的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
陈决凑过去看。
“解释什么？解释你跟我兄弟接吻的姿势不够标准？还是解释你们俩什么时候去领证，好让我准备红包？”
陈决：“……你真毒。”
“对敌人，就要比他更毒。”季菲把手机塞回他手里，“发。”
陈决看着那行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发送。
他想，或许，真的该做个了断了。
以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
6
第二天，陈决成了学校的名人。
他和罗雨薇、高明的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
版本有很多，但最广为流传的，还是他当场随份子钱的“英雄事迹”。
他走在路上，总能感觉到各种各样的目光。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佩服。
“哥们，牛逼啊！”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路过他身边，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陈决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中午，他跟季菲在食堂吃饭。
说曹操，曹操就到。
罗雨薇端着餐盘，眼睛红红地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