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年血狱,他从尸山血海中爬出,代号‘天尊’,权柄倾天,却甘愿隐匿市井,只为守护那盏为他点亮的小小灯火。

>女儿糖豆,是他唯一的软肋,亦是逆鳞。

>幼儿园口,首富之子讥讽:“没爹的野种!”

>糖豆哭着按下儿童手表:“爸爸,有人说你是缩头乌龟…”

>全球战机蔽空,暗黑巨擘跪满长街,世界在战神一怒下颤抖。

>首富亡魂皆冒,将儿子踹翻在地:“天尊,油炸还是清蒸,您一句话!”

>却见糖豆眨着泪眼,小手轻摇:“爸爸,他说糖豆没爸爸,糖豆现在能有一万个爸爸吗?”

>天际,万千战神齐声轰鸣:“谨遵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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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雨,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和尘埃味,尤其是在老城区这蜘蛛网般的巷弄里。

叶辰撑着伞,伞骨有一根坏了,用白色胶带缠着,歪歪斜斜。但他小心地将伞面整个倾向身旁那个小小的身影。

糖豆穿着洗得发白、却干干净净的粉色小裙子,脚上的雨靴是地摊货,鞋头的小兔子图案掉了一只耳朵。她专挑水洼踩,溅起浑浊的水花,然后自己咯咯地笑,声音清脆,像一把碎玉,洒落在这片灰败压抑的天地间,硬生生挤进一丝光亮。

“爸爸你看!大水花!”她献宝似的指着地上迅速消散的涟漪。

叶辰低头。他很高,身形挺拔,旧夹克下的肌肉线条蕴含着某种可怕的爆发力,但看着女儿时,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的冰封瞬间消融,只剩下能溺死人的温柔。

“嗯,糖豆真厉害。”他伸手,无比自然地将她被风吹歪的蝴蝶发卡扶正,“不过小心点,别摔着。”

五年。

离开那座用血缘和利益编织的冰冷囚笼,像野狗一样在真正的地狱里挣扎求生。西伯利亚冰原上的弹孔,亚马逊雨林中的毒刃,非洲沙漠里干涸的血痂…每一道伤疤都是一次死亡擦肩。如今,他掌权柄,握生死,富可敌球,却只想给他的小糖豆一个最普通的童年。

一个没有风雨,只有阳光和安眠的窝。

别的,他都不在乎。那些所谓滔天权势,不及女儿一根头发。

“爸爸,明天幼儿园的小朋友,”糖豆仰起脸,眼睛像浸在泉水里的黑曜石,亮得惊人,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都会来吗?他们会喜欢糖豆吗?”

“都会来。”叶辰蹲下,仔细帮她理好衣领,指腹掠过细腻柔软的布料,眼神坚定,“糖豆这么可爱,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他希望如此。他甚至动用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关系,确保这所海城顶级的“启明星国际幼儿园”会收下糖豆,却又不会让她因为自己的“普通”而受排挤。他只要她平凡快乐。

第二天,天空放晴。叶辰给糖豆换上了崭新的幼儿园制服,小白裙子,小皮鞋,头发扎成精神的小马尾,像个落入凡间的小精灵。

幼儿园门口早已水泄不通。宝马、奔驰是基础,保时捷、法拉利寻常可见,甚至还有几辆线条嚣张的限量版超跑,引擎盖在阳光下闪着傲慢的光。家长们衣着光鲜,手腕上的名表,指间的钻戒,不经意间流露的谈吐,都在划分着无形的阶层。

叶辰牵着糖豆,步行穿过这片钢铁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