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给你打电话了？”
“白总消息真灵通。”
“整个沐风科技，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想跳槽来我们这儿。”白瑶放下文件，端起桌上的咖啡，“包括她的秘书。”
我了然。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她说什么了？”白瑶饶有兴致地问。
“没什么，无非是些威胁和利诱。”
“没求你？”
“求了。”
“你怎么说？”
“我说，商场上见。”
白瑶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金融区，
“沐风科技的董事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王董那些人，正在逼宫，要求苏沐为股价暴跌负责，要么拿出切实可行的补救方案，要么，就让出董事长的位置。”
“苏沐不会轻易认输的。”我肯定地说。
“当然。”白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尽快拿到一笔巨额融资，强行推进‘风行计划’，用业绩来堵住所有人的嘴。而现在，整个市场，敢接她这个烫手山芋的，只有我们。”
“她会来找您的。”
“我知道。”白瑶走到我的面前，一股淡淡的馨香钻入我的鼻腔，“所以，陈阳，现在是你表演的时候了。”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头一跳。
“苏沐是个极度高傲的女人，她不会轻易向我低头。但她会向你低头。”白瑶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芒，
“因为在她心里，你依然是那个可以被她随意拿捏的助理。她会来找你，求你，甚至……用她最擅长的方式，诱惑你。”
我的呼吸一滞。
“白总的意思是……”
“我要你，去见她。”白瑶的指尖划过我的嘴唇，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让她相信，你对她旧情难忘。让她相信，只要她付出足够的‘代价’，你就会说服我，出手救她。”
“代价？”我明知故问。
“比如……”白瑶的身体微微前倾，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声音低沉而魅惑，“……一个晚上？”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眼前的白瑶，像一只优雅而危险的猎豹，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我明白了。”我压下心头的悸动，沉声回答。
“不，你还不明白。”白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的要求是，你要让她心甘情愿，甚至，是她主动提出来。”
她收回手，退后一步，恢复了那副清冷总裁的模样。
“陈阳，别让我失望。”
5
苏沐的电话，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
是在一个深夜。
那时候我正在白瑶的办公室，和她一起复盘针对沐风科技的收购方案。
深夜的办公室格外安静，只剩下我们两人翻动文件的沙沙声和偶尔的低声交谈。
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悄然滋生。
白瑶换下了一身干练的西装，穿了件柔软的羊绒衫，少了几分职场的锐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婉。
灯光下，她专注的侧脸柔和得不可思议。
我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看到屏幕上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