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笑得腼腆：“姐姐说的是，我什么都不懂，以后多教我。”
沈婉宁拍拍她肩，指甲却故意划过她锁骨，带来细微刺痛。
“当然，姐姐会——好好教你。”
门阖上，林知微低头，看见锁骨一道红痕，像被蛇信舔过。
她抬手，轻轻抚过，眸色一点点沉下去。
二十
凌晨两点，她睡不着，下楼找水。
厨房灯亮着，佣人不在。
她走近，听见沈婉宁压着声音在打电话：
“……查清楚，突然冒出来的丫头，什么底细……对，明天把资料送到董事会……”
林知微背靠墙，心跳声大得仿佛擂鼓。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只被捡回的“流浪猫”，即将被放进斗兽场。
而她，没有退路。
她抬手，看见腕上翡翠镯，幽绿像狼眼。
她轻轻转了一圈，镯子贴骨，凉到心底。
那一瞬，她想起孤儿院裂缝里的蜘蛛——
蜘蛛不会逃，蜘蛛只会织网，反杀。
她闭眼，再睁开，眸色静得吓人。
“沈婉宁，”她无声开口，“游戏开始。”
【第四章·血钻】
三十一
沈婉宁二十三岁生日宴，定在本城最奢靡的“海上花”游轮。
三层甲板，灯光造价千万，一朵巨大的白玫瑰投影在船身，随浪起伏，像上帝亲手捧上的礼物。
宾客 300，非富即贵，媒体 30 家，全程直播。
主题：玫瑰与少女。
沈婉宁的战袍：高定粉钻礼服，腰间 199 颗碎钻，象征 199 个爱她的人。
林知微的礼服：顾野派人送来——极简烟灰缎，高开叉，行走间像一柄未出鞘的剑。
更衣间里，沈婉宁扫过她裙摆，笑得温柔：“妹妹穿这么素，是想给我当陪衬？”
林知微抬手，帮她整理腰间缎带，声音轻软：“姐姐放心，我一定‘衬’得你毕生难忘。”
三十二
宴会第一支舞，沈婉宁挽着顾野，众星捧月。
林知微独坐吧台，指尖晃着香槟，像无聊看客。
乐队换曲瞬间，灯光骤暗——
大屏亮起，直播弹幕刷屏：
【听说沈家真千金回来了，哪位？】
【粉钻旁那灰裙子？气质杀我！】
沈婉宁眸色一沉，给侍应生递了个眼色。
十秒后，林知微手边多了一杯“特调”玫瑰露，杯口沾着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粉末。
她垂眸，嗅了嗅，抬手，一饮而尽。
暗处镜头拉近，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真千金刚回家就嗑？”
“粉钻小姐姐要翻车！”
沈婉宁嘴角微扬，举杯冲镜头致意，像提前庆祝。
三十三
三分钟后，林知微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向甲板。
沈婉宁借口补妆，尾随。
夜风猎猎，江水黑得像墨。
林知微扶着栏杆，弯腰，似要呕吐。
沈婉宁靠近，声音压得极甜：“妹妹，不舒服吗？”
手却悄悄伸向她后背——
只要轻轻一推，明天头条就是：
“沈家真千金生日宴坠江，疑似吸毒畏罪自杀！”
指尖刚碰到肩，林知微忽然侧身，抓住沈婉宁手腕，顺势一扯——
粉钻礼服整个人扑到栏杆外，半边身子悬空。
江浪拍船，像无数张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