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口气，抬步往人群外走去，背影被拉得很长，像终于从假面里走出来的小丑。
下一站，三十天直播道歉，我亲自撕自己，希望你能满意。
4 撕开伪装直面真相
虽坚定了自己不顾一切的决心，但仍抱有某种希冀。
手机显示已经凌晨四点，我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屏幕一直亮着，直播间预约人数——八百三十七万。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意义上的微笑，只是怎么看都怪异得很。
老周发来了语音，不用细细感受也能察觉出他的怒火：“沈司呈，你是不是疯了，三十天？你踏马想彻底毁了自己吗！”
我回他一句：“我毁的只是面具，不是人。”
不想再多说，没管手机上继续传来的消息，挨到了五点半，有些费力的爬起来洗了个冷水澡，眼前镜子里的人眼白全是血丝，嘴角却翘着。
我开始刮胡子，故意用剃须刀在月牙疤上划了一道，血珠渗了出来，我一直盯着它看——疼，但是真实。
换好衣服，是曾经那件压箱底的灰T，领口已经洗得发白——十年前车祸的那天，许照穿的就是这个颜色······
整理好一切，我把自己扔进摄像机前，打开直播，标题只有一行字，简单粗暴——
【道歉第一天：我从哪里开始的撒谎】。
弹幕瞬间爆炸——
“哥哥终于开播了！”
“影帝在线塌房，打卡留念！”
“林照照呢？不是受害者吗？”
无视刷屏，我对着镜头，慢慢开口：“十年前，4月17号，我骑一辆黑色摩托，后座载着许照。”
第一句话出来，弹幕空了一秒，然后疯涨。
我垂下眼，沉声继续，“凌晨一点零五分，MINI远光灯爆闪，我右打方向，摩托侧滑，许照被甩飞三米，右脸划出了一条六厘米的口子。”我抬手，把灰T领口往下一拉，露出锁骨处淡色疤痕，轻笑：“这是玻璃碎片留下的，同一天。”
弹幕一片问号，我盯着镜头，语速缓慢却异常坚定：“当时笔录写我‘步行陪同’，这是第一句谎。”
终是说了出来，空气像被抽干，我深深吸了口气，端起水杯，手却在止不住的在抖。
我索性把杯子放下，掏出那份尘封十年的道路交通事故认定书，对准镜头——
当事人栏只有两个人：驾驶员许照，车主林照照。我指着空白处：“沈司呈，名字在这里消失了。”
弹幕开始不停出现“卧槽”，犹豫了不到3秒，我再次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妈买通了交警，把摩托当‘散落物’拖走，切割，报废，连车架号都磨平。”
直播间人数早就破千万，礼物特效狂闪，闪得我有些晃神，果断关掉了打赏，声音低沉下来：“当时我未成年，怕留案底，怕大学保送泡汤，所以我选择了闭嘴。可笑的以为闭嘴是保护大家，其实是把许照推了出去顶罪。”
情绪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