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闷响,我没撞到地,而是跌进了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手臂牢牢箍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扶住我的后脑,动作快得不容反应。
我们紧紧贴在一起,鼻尖几乎相抵。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合着一丝疲惫的气息。
他的心跳,隔着衬衫传来,又重又急。
“别动。”他低哑开口。
我没动,也不敢动。
他的手仍环在我腰际,掌心滚烫,隔着薄衫缓缓摩挲。我呼吸发紧,脸颊发烫。
“顾承砚……”我声音轻颤,“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可我还活着。”他打断我,“心也在跳。你说我没站出来——那现在呢?”
他缓缓低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我现在站在这里,够不够?”
我浑身一颤,指尖发麻。
他的手缓缓上移,停在腰窝处,轻轻一掐——像惩罚,像占有,又像无声的疼惜。
“放开我。”我挣扎。
他却不松手,反而将我抵在墙上,双臂撑在我耳侧,将我困在他与冰冷墙面之间。
“苏晚,”他低语,“这次,换我追你。你跑一次,我就追一次。你躲一辈子,我就守一辈子。”
我抬头看他,那双曾冷如寒冰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我从未见过的痛与执。
我想骂他,想打他,想说我不信。可眼泪,却先一步掉了下来。
他怔住,抬手替我擦泪,指腹蹭过唇角,哑声问:“……还恨我吗?”
我没答,可我知道——有些恨,早已被时间熬成了不甘。而有些不甘,正在他怀里,一点点化成……我都不敢承认的动心。
第七章:那对珍珠耳坠
我从顾氏总部出来时,雨刚停。
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踏在心上。
他的气息、他的低语、他箍在我腰间的手——挥之不去。
我摸了摸耳垂,空荡荡的。这才发现,左耳的珍珠耳坠不见了。
那是我唯一留下的旧物,七年前,他送我的生日礼物,一对南洋白珠,温润如月。
我逃去欧洲时只带走这一对,戴了整整七年,直到星星出生后,怕遗失才偶尔摘下。
我猛地转身,冲回大厦。
可前台说:“总裁已经离开,没留下任何东西。”
我站在电梯口,心一点点沉下去。
不是为了那对耳坠值多少钱,而是——那是我过去唯一的念想,现在连它,也没了。
那天晚上,我没睡好。
星星蜷在我身边,翻了个身,小声问:“妈咪,你丢什么了?”
“没什么。”我替他掖被角,“快睡吧。”
“你心跳乱了。”他闭着眼睛说,“每次说谎都这样。”
我叹了口气,轻声道:“丢了一对耳坠……是你爸爸送的。”
他睁开眼,亮晶晶的:“那你还在意他吗?”
“不是在意。”我望着天花板,“是……舍不得。”
他没再问,只是往我怀里钻了钻,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默打电话来,语气古怪:“晚晚,有人给你寄了东西,署名是……顾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