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退路。
“能赶上！”林晚抬头，眼里满是坚定，“现在就准备材料！”
4
村部的墙根下，围了一圈村民，七嘴八舌的，没个准话。
“林娃，搞合作社是好，可种了苹果卖不出去咋办？”王大爷蹲在地上，手里攥着烟袋锅，眉头皱成疙瘩。
“就是啊，我们没文化，跟人签合同，万一被骗了咋整？”张婶跟着附和，眼神里满是犹豫。
“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前也有人搞过种植，最后都赔了……”
林晚站在中间，耐心听着。她知道，村民不是不愿试，是穷怕了，输不起。
只有李婶站在她身边，攥着林晚的手：“我信林娃，我加入！我家那两亩地，都种苹果！”
还有三户跟李婶关系好的村民，也犹豫着举了手：“我们也试试，跟着林娃干！”
算下来，满打满算，就四户人家愿意加入合作社。
林晚没气馁，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县农业局。
找到植保专家刘老师，把黄土坡的土壤样本、气候情况一说，刘老师立刻给出建议：“你们村适合种耐旱的‘红富士’，果子大、甜度高，市场销路好。但得先把老品种的果树砍了，换树苗，还得学疏花疏果技术，不然挂果多了，品质上不去。”
“树苗和培训要多少钱？”林晚急忙问。
“树苗一棵得15块，你们要是种50亩，光树苗就得7500块；培训得请技术员下乡，一次也得2000块。”刘老师算了笔账。
林晚心里一沉——合作社刚起步，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回到村里，林晚正跟李婶商量凑钱的事，周小明匆匆跑过来：“林姐，不好了！周三柱在村里说你坏话，说你找的树苗是次品，还跟卖家吃回扣，有两户刚同意加入的村民，又说不加入了！”
林晚皱起眉，往村口走。果然，周三柱正拉着那两户村民，在墙角说闲话：“你们傻啊？林晚一个城里娃，懂啥种树？那树苗是次品，她跟卖家吃回扣，到时候你们钱打水漂，果树也活不了，赔死你们！”
那两户村民本就犹豫，被周三柱一撺掇，立刻改了主意：“林娃，对不住啊，我们还是不加入了，怕赔本。”
林晚看着周三柱得意的嘴脸，没跟他吵，只是心里打定了主意——用事实说话。
第二天，林晚揣着自己攒的1500块钱，去了县里的苗木基地，买了10棵红富士树苗。
她把树苗种在村部的院子里，每天早上浇水、施肥，还在树苗旁边插了块牌子，写着“红富士试种苗，预计亩产5000斤”。
村民路过，都好奇地围过来看。
“林娃，这树苗能结出好苹果吗？”
“10棵能顶啥用啊？”
林晚没解释，只是拿出手机，架在院子里的梨树上，开了直播。
镜头对着苹果苗，她对着手机说：“大家好，我是黄土坡村的村官林晚，这是我们村试种的红富士苹果苗，以后我们要种50亩，结出的苹果又大又甜，欢迎大家关注，等果子熟了，给大家寄试吃！”
直播没什么人看，却有几个网友留言：
“支持乡村振兴！种成了我买10斤！”
“我是做水果批发的，品质好的话，可以长期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