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是她……”赵倩还想争辩。
“闭嘴！再狡辩就记过！”主任毫不留情。
赵倩和她的小太妹们脸都绿了，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我低着头，肩膀还在微微颤抖，仿佛惊魂未定。只是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嘴角极快地勾了一下。
精准打击，完成。
回到教室，我趴在桌子上，继续扮演受惊的小鹌鹑。
旁边那位冰山大爷难得没睡觉，指尖转着一支笔，目光落在我还微红的眼眶上。
“笨。”他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姐这是智慧！
突然，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巾从旁边推了过来，准确无误地停在我手边。
我愣了一下，扭头看他。
他依旧看着前方，侧脸线条冷硬，仿佛刚才那个动作不是他做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的心跳，莫名其妙漏跳了一拍。
该死，这男人……偶尔不犯病的时候，还挺蛊惑人。
4
圣樱的第一次摸底考来了。
考场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对我来说，这种高中级别的考试，跟过家家差不多。
但我现在的身份是挣扎在温饱线的转学生，成绩必须“合理”。
发下卷子，我扫了一遍。
太简单了。
闭着眼睛都能拿满分。
但我不能。
我开始精准控分。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两问，空着。
英语作文故意用几个简单句，语法稍微复杂点的全避开。
理综选择“不小心”错两个，大题步骤写对，最后答案算错。
交卷的时候，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忐忑和不安。
旁边，顾衍几乎是最早交卷的，一脸漠然，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填了张调查问卷。
成绩出来得很快。
全班第一，毫无悬念，顾衍，满分。学神之名稳如泰山。
而我，林薇，总分：501。班级中下游。
班主任念完成绩，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真实的“同情”：“林薇同学刚转来，可能还不适应，下次努力。”
同学们投来的目光各异，有鄙夷，有幸灾乐祸，也有少数同情。
赵倩轻哼一声，压低声音对同桌说：“长得一般，脑子也不行，真不知道顾衍看上她什么。”
我低着头，手指蜷缩，扮演好一个成绩不佳备受打击的转学生。
眼角余光却瞥向顾衍。
他正看着成绩单，指尖正好点在我的名字和分数上。
他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然后侧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冰冷或玩味，而是带着一丝……探究？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这也能看出来？
下课，我正想把惨不忍睹的卷子塞进抽屉，一只修长的手按在了我的卷面上。
是顾衍。
他抽走我的数学卷子，目光扫过那些我“不会”做的大题。
“这一步，”他指着一道大题我写到的步骤，声音平淡无波，“用到的高阶公式，大学竞赛 level。”
我心脏猛地一缩！操！百密一疏！为了步骤分，我下意识用了个最简洁的解法，忘了隐藏！
“瞎蒙的……”我声音细若蚊蝇，手心开始冒汗，“以前……在别的书上好像看过，就试着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