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
“你谁啊？少管闲事！”黄毛壮着胆子吼了一句。
黑衣人没说话，只是抬手，慢条斯理地摘下了头盔。
碎发下，是顾衍那张精致却冷得结冰的脸。巷子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眼神戾气横生，像淬了毒的刀锋，扫过那几个混混。
“动她？”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杀意，“试试。”
黄毛几个人显然认出了顾衍，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腿肚子都在打哆嗦：“顾……顾少……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几个人连滚爬爬，屁滚尿流地跑了，比来时快了十倍。
巷子里瞬间只剩下我和他，还有那辆嚣张的机车。
我惊魂未定（装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顾衍，心脏却砰砰直跳。他怎么在这？跟踪我？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像是在确认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那眼神依旧很冷，但我却奇异地感觉到一丝……紧张？
“没事？”他问，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一点，但依旧硬邦邦的。
我摇摇头，声音还有点“发抖”：“没……没事……谢谢你……”
他没说话，走到我面前，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他的指尖微凉，带着机车手套粗糙的触感。
我被迫迎上他的视线，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格外迫人。
“林薇，”他叫我的名字，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你刚才，是想用你包里那玩意，还是想抬脚踹他？”
我身体猛地一僵！他看见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的伪装，在他面前仿佛就是个笑话。
他俯身，凑近我，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或者，我该问，如果我没来，你打算把他们……打成几级伤残？”
我呼吸一窒，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任何可以狡辩的理由。
他却没等我回答，目光下移，定格在我因为紧张而微微攥紧的拳头上。
看了几秒，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听不出情绪。
然后，他松开了我的下巴，转身走向机车。
“上车。”他丢过来一个头盔，语气不容置疑。
我抱着头盔，有点懵：“去……去哪？”
他跨上车，发动引擎，轰鸣声中，他侧过头，瞥了我一眼。
“送你回家。”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像是解释，又像是警告。
“免得某些人，‘一不小心’又弄出人命。”
我：“……”
完蛋。
他绝对知道了。
6
机车引擎轰鸣，夜风刮过耳边。我抱着顾衍的腰，手指僵硬，身体绷得紧紧的。
他开得很快，却很稳。
城市的霓虹在眼前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