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妈妈的梳妆台前翻东西。
那影子的身形，不像妈妈。
更像个年纪大的女人，头发还有点花白。
林晓攥紧了拳头，想冲出去，又怕打不过对方。
等那影子离开后，她才敢开门。
第二天早上，就在妈妈房门缝发现了那张 “拿错剪刀了” 的纸条。
她拿着纸条闻了闻，桂花油的味很浓，还混着点泥土的腥气。
这味道，跟后山坟地附近的土味有点像！
林晓没敢跟妈妈说看见影子的事，怕妈妈担心。
她偷偷把剪刀拿出来，用以前当法医助理时学的方法，检查剪刀上的血迹。
她找了个小玻璃片，刮了点血迹下来，放在台灯下看。
正常放了半年的血迹，会变成暗褐色，还会发脆。
可这剪刀上的血，颜色鲜红，用指甲一刮，还能感觉到点湿润。
顶多也就放了两三天！
她心里更确定了：肯定有人最近用过这剪刀，还故意抹了血在上面。
可这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又想起抽屉里的那根银发，找了个小袋子装起来。
以前在法医室见过，老人的银发会比年轻人的头发更粗，还会有点发黄。
这根银发就是这样，而且上面还沾着点细小的纤维，像是某种旧布料上的。
林晓把袋子放进钱包里，打算以后有机会，再找找线索。
3
李婶走后，妈妈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林晓走过去，拍了拍妈妈的背：“妈，别跟她生气，李婶就是爱瞎打听。”
妈妈叹了口气：“我不是气她，我是怕你奶奶在底下不安生。坟土怎么会被动呢？”
林晓心里一动，问：“妈，奶奶下葬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跟她一起埋了？”
妈妈想了想：“就她平时戴的银镯子，还有一本旧圣经，你奶奶以前信这个。怎么了？”
林晓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她心里却有了主意：要是坟土真被动过，那银镯子和圣经，会不会不见了？
半夜去后山的时候，她特意带了个小手电筒，还有一副手套。
后山晚上特别黑，风吹过树林，“呜呜” 的响，跟哭似的。
林晓咬着牙往前走，手里的手电筒光柱晃来晃去，照得树影歪歪扭扭，像一个个站着的人。
到了奶奶的坟前，她蹲下来，用手套扒开表面的土。
土是松的，明显有人动过。
她用取证袋，装了点坟前的土，又在坟旁边没动过的地方，装了点土做对比。
装完土，她刚要站起来，手电筒的光无意间照到坟头的一块石头。
石头上有个划痕，像是用剪刀划出来的，形状还挺规则，像个 “兰” 字。
林晓心里一震：赵桂兰的 “兰”？
她赶紧用手机拍下划痕，又仔细看了看石头周围。
在石头缝里，发现了一点纸渣。
她用镊子夹出来，放在取证袋里。
回去对比才发现，这纸渣就是日记纸上的！
她拿着碎片，坐在床边看了半天。
日记纸是那种很旧的牛皮纸，上面还有点泛黄的印记，像是以前沾过茶水。
这碎片上，能看见半个 “血” 字，跟之前看到的 “剪刀需喂血” 能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