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措失踪时,雪地上只有一串他自己的脚印,笔直地通向半山腰的溶洞,脚印里还残留着他的血,显然是受伤后被拖拽着走的。卓嘎举着信号枪追过去,洞口的积雪里,插着平措的猎枪,枪管里塞着一团带血的毛发 —— 是藏马熊的,毛发上还沾着平措的皮肉组织,甚至能看到几根细小的血管。
“平措!” 卓嘎冲进溶洞,手电筒的光束里,满是散落的骨头。有的骨头被啃得只剩白骨,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咬痕,有的还带着筋肉,冻成了青紫色的硬块,上面爬满了蛆虫,在低温下缓慢地蠕动。最深处的石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三道弯钩重复出现,中间夹杂着模糊的人影,人影的姿势各不相同,有的被撕成碎片,有的被吊在树上,像是在记录自己的 “战绩”,符号旁边还画着小小的骨头,显然是在计数。
突然,光束照到了平措。他被藤蔓绑在石台上,嘴巴被布条堵住,布条上沾满了他的唾液和血水,眼睛瞪得极大,眼球布满了血丝,盯着卓嘎身后,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恐惧。卓嘎猛地回头,看见那只藏马熊正趴在洞顶的钟乳石上,前爪抓着块人类的头骨,轻轻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头骨的顶部有一个大洞,显然是被它咬穿的,脑浆已经被舔食干净,只剩下空壳。它看见卓嘎,停下了动作,用前爪把 skull 举起来,像是在展示自己的 “战利品”,然后猛地把 skull 砸在地上,头骨碎裂的声音在溶洞里回荡,碎片溅到了卓嘎的脚边。
“放下他!” 卓嘎举起信号枪,手指扣在扳机上,手心全是冷汗。藏马熊从钟乳石上跃下,落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它走到平措面前,用前爪轻轻碰了碰平措的脸颊,动作缓慢而诡异,爪子上的倒刺刮过平措的皮肤,留下几道血痕。平措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冻在脸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壳。藏马熊低下头,凑近平措的脖子,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牙齿上还挂着人类的肉丝,它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平措的耳垂,像是在品尝猎物的味道,平措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发出 “呜呜” 的哀鸣。
卓嘎突然发现,这只熊的左前爪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像是被刀砍过,伤疤周围的毛发已经脱落,露出粉红色的皮肤,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她想起去年的偷猎案,